姚婧婧心中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胡掌櫃該不會是出了什麼事了吧?
還記得幾個月前她剛剛來到這個時代,第一個向她伸出援手的就是胡掌櫃,他們之間看似隻是普通的買賣關係,可姚婧婧心裡卻是很感激胡掌櫃的。
姚婧婧放心不下,決定去找胡掌櫃問個清楚,她又順著路往前走了一段,繞到了杏林堂的後院。
剛一推開院門,便聽到裡麵傳來一陣爭執聲,姚婧婧側耳傾聽,發現是胡掌櫃和一個男子在討價還價。
男子的嗓門特彆高,態度也有些蠻橫:“三十兩,一文錢都不能再多了,你到底賣不賣,給句痛快話,我鋪子裡還忙著呢,哪有功夫跟你一直在這裡耗著!”
胡掌櫃明顯很焦急,說話的語氣中還帶著祈求:“程老板,您這價錢壓得也太低了,我這鋪子裡不說彆的,光是庫存的藥材都不止三十兩!咱們都是老相識了,我給您報的價格已經是低到不能再低了,這杏林堂是我半輩子的心血,若不是家中真的出了急事,我也舍不得把它給盤出去!”
姚婧婧越聽越覺得不對勁,胡掌櫃這是打算要把杏林堂給轉讓出去?
不應該啊,這間藥鋪的生意一向不錯,靠著它雖說發不了大財,可維持一家人的生活還是綽綽有餘的,這好端端的為什麼說不乾就不乾了?
姚婧婧伸頭一看,發現站在胡掌櫃對麵的那個矮胖矮胖的男人是長樂鎮另外一間藥鋪—同濟堂的程老板。
由於長樂鎮統共隻有這麼大一點,同行之間的競爭也是相當的激烈,兩家的關係自然好不到哪裡去。
胡掌櫃竟然肯將杏林堂轉給自己的死對頭,可見他的心情之迫切!
“胡掌櫃,你也知道如今的生意是越發難做,你一開口就要五十兩,我是真的拿不出來,就這三十兩還是我預備給兒子娶媳婦用的。你要是真覺得少我也不為難你,反正我家那個婆娘還在屋裡鬨騰著不讓我盤你的鋪子!”
程老板說完轉身朝院外走去,胡掌櫃急得滿頭包,跟在他身後不停的勸說:“程老板,五十兩真的已經夠低了,您也不能讓我賠的太多,要不我再給您少五兩,四十五兩您看行嗎?”
“我再考慮考慮,胡掌櫃,你也再思量一下!”
程老板隻顧急匆匆的往外走,看起來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眼看程老板轉眼就走出了胡家的大門,消失在了巷子的另一頭,胡掌櫃的臉上浮現出一絲絕望的神情。
他蹲下身子,萬分痛苦的抱著腦袋,看樣子好像下一秒就會哭出來似的。
“胡掌櫃,你怎麼了?”
姚婧婧連忙走到他的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關切的問道。
胡掌櫃這才發現院裡竟然不知不覺的多了一個人,他抬起頭,有些迷茫的看著姚婧婧,過了好一會兒,終於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