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呼:“周捕頭?”
姚婧婧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俗話說的好,每逢佳節胖三斤,這句話在周捕頭身上算是得到了最好的詮釋。
僅僅是過了一個年他的身形與從前相比又有了長足的發展,也真是難為他還能憑借自己的雙腿從外麵走進來。
周捕頭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姚婧婧,他雖是個大字不識的糙漢子,可對待那些舞文弄墨的書生態度卻很恭敬禮,一進來就笑嗬嗬的跑到首席上和曾夫子打招呼。
曾夫子說話的口氣依舊很強硬,他是長樂鎮有名的老秀才,在縣令大人麵前都無需跪拜,再加上文人慣有的清高,眼前這個小小的捕頭自然不被他放在眼裡。
“公事公辦?周捕頭的意思是你弄那麼大陣仗跑到這裡是為了抓捕犯人?可在座的除了清平村的鄉民,就是我們書院的學生,大家彼此都知根知底的,怎麼會有那些作奸犯科之人等著你來抓?”
“曾夫子此言差矣,正所謂知人知麵不知心,有些人表麵上滿口仁義道德,背地裡卻暗行齷齪之舉,本捕頭的職責就是要在茫茫人海中將這些人一個一個全都揪出來,讓他們無所遁形!”
周捕頭明顯是話裡有話,曾夫子心裡一驚,一時竟然不知該說什麼好。
周捕頭趕了這麼長時間的路,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看起來像是累極了。
身後的隨從對此情景早已司空見慣,連忙將準備好的太師椅抬了過來。
周捕頭沒有絲毫客氣一屁股坐到上麵整個人往後一靠,就像一堆癱軟的爛肉一般發出一聲極其安逸的歎息。
此時的姚老大終於回過神來,一臉委屈的撲倒在周捕頭腳下。
“周捕頭明鑒,不是小人要妨礙周捕頭公乾,隻是今日是犬子的大婚之日,您帶著這麼多人突然衝出來實在是,實在是……”
姚老大猶豫了半天,想說的話卻不敢說出口,周捕頭一臉鄙夷的看著他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姚老大,我知道你嫌我晦氣,可更晦氣的還在後麵呢。來人,把姚子儒和他的同夥通通給我抓起來!”
周捕頭一聲令下,那些衙役們頓時蜂擁而上,將坐在首席的姚子儒和他身邊的三四個同窗全部按到在地。
這個結果實在是太出人意料,在場的眾人全部都驚呆了,姚子儒和他那幾個交好的同窗也沒想到會突然禍從天降,一個個滿臉驚恐的跪在地上,連喊冤都忘記了。
“子儒!子儒!你怎麼了子儒?你們放開我的大孫子,放開,快放開!”
姚老太太原本在後廚幫忙上菜,聽到動靜連忙趕了出來,看到眼前這副場景立刻就要瘋了,撲上來對著扣押姚子儒的衙役又推又撓,想把自己的大孫子解救出來。
“哪裡來的老婦活的不耐煩了,再敢瞎鬨我一刀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