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件事之後姚婧婧提高了對蕭啟的護理等級,除了南風姑娘寸步不離的守在床邊之外。她也將床榻安置在密室外間的一個小偏房之中,每隔半個時辰就進來檢查一下蕭啟的情況。
一轉眼三天過去了,在眾人的努力之下蕭啟的傷情基本趨於穩定,高燒已經徹底退下,傷口也已停止惡化,可讓人奇怪的是他卻遲遲沒能醒過來。
陸雲生終於有些沉不住氣,把姚婧婧拉到一旁悄悄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主子他該不會一直這樣,永遠都醒不過來了吧?”
姚婧婧搖搖頭,造成昏迷的原因有很多種,按理說依照蕭啟的性格應該是一個求生欲很強的人,他到現在還沒有蘇醒也許隻是因為他實在是太累了。
姚婧婧的話讓陸雲生一下子愣住了,自從先太子和先太子妃不幸崩逝之後,蕭啟便開啟了自己命途多舛的人生。
這麼多年了,他幾乎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沒有吃過一頓舒心的飯,雖貴為皇族子弟,可真正細論起來,活的還不如普通老百姓安然舒坦。
“姚姑娘說得對,主子的確是太累了,而且這樣的日子永遠沒有儘頭,隻要他活著一天,這就注定是他擺脫不了的宿命!”
眾人隻有耐著性子繼續等下去,這天晚上姚婧婧和衣臥在床上,兩隻眼睛剛剛眯著,南風姑娘突然
黑著臉闖了進來。
南風姑娘並不是一個分不清好賴的糊塗女人,眼前這個女子力挽狂瀾,將自家主子從閻王手裡拖了回來,其中的經過他也是原原本本的看在眼裡。
可一想起她和主子竟然有那樣親密的瞬間,這可是自己做夢都不敢奢求的,她的心裡就抑製不住的生出一股敵意。
姚婧婧哪裡知道她心裡這麼多的彎彎道道,一見她來立刻本能的從床上衝了起來。
“蕭啟怎麼了?難道又燒起來了?”
“沒有!”
南風姑娘一聲厲喝,攔住了要往裡跑的姚婧婧。
“我說過多少次,不準你直呼主子的姓名,你不要以為自己救了主子就可以肆無忌憚,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姚婧婧有些無奈,其實她也不是故意直呼蕭啟的名諱,可身為一個現代人,一到緊急時刻便忘記了這些繁文縟節的規矩。
“這名字起來不就是讓人叫的嗎?再說了他現在也聽不見,大家隨意一點沒關係的啦!”
南風姑娘頓時柳眉倒立,手指險些戳到她的鼻子上:“你還說!”
姚婧婧立馬舉起雙手做投降狀:“不說了不說了!以後不管有人沒人我一定尊稱一句郡王殿下,南風姑娘可否滿意!”
南風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突然開口道:“我要出去一趟,你現在進去替我值守一會兒!”
姚婧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幾天南風姑娘的視線幾乎沒從蕭啟臉上移開過,每當姚婧婧進去替蕭啟換藥療傷時,她就在一旁一臉警惕的盯著,就像一隻老母雞在看護自己的幼崽一樣,生怕姚婧婧會趁機對自家主子行不軌之舉。
姚婧婧故作誇張的揚聲叫道:“我沒聽錯吧,你讓我去看守你家主子?你怎麼放心的下?”
“少廢話!我現在有一件重要的情報急需處理,來去最多一個時辰,你給我規規矩矩的坐在屋裡看著,若是敢再像上次那樣輕浮孟浪我絕饒不了你!”
姚婧婧卻不太想接這個差事,這幾天她本就累得夠嗆,大晚上的還不讓人睡覺,究竟還讓不讓人活了?
“陸大哥呢?你們自己的主子還是你們自己看著吧!本姑娘可不沾這個嫌!”
“你到底去是不去?”
南風姑娘的耐心已經耗儘,說話間就又要伸手去摸腰中的佩劍,這個丫頭果然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主子一直昏迷不醒,驚蟄堂的許多事都落在了東雲身上,此刻若是他人在穀中,自己怎麼會來請她去照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