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籠
衛萱兒的提議可謂是荒唐至極,一個極儘所能想要巴結衛家的小官卻立馬站起身出言附和。
“還是衛大小姐體貼周到,都說酒壯慫人膽,這個畜牲看起來呆頭呆腦的,喝上兩口小酒之後說不定還能給咱們演一出醉拳看看!”
還有一些看熱鬨不嫌事大的看客也紛紛表示讚同,衛萱兒頓時覺得自己這個風頭算是出對了,還特意扭過頭用一種洋洋得意的眼神瞪了姚婧婧一眼。
姚婧婧覺得十分無語,這個衛萱兒簡直是在沒事找事,阿拉雖然性格溫順,可到底是獸類出身,萬一發起狂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萱兒,休要胡鬨,趕緊給我回來!”
衛老夫人完全沒有料到衛萱兒竟然膽大包天的做出如此狂妄之事,可此時她與自己並不在同一席上,她就算再焦急也不好當著眾人的麵去把她扯回來。
衛萱兒早已不耐煩祖母的管束,對她的呼喚自然是充耳不聞,她命令在一旁伺候的下人即刻去準備一壺老酒,越烈越好。
單純而又膽小的嚴小姐一臉緊張的拉了拉她的衣角,柔聲勸阻道:“衛姐姐,阿拉對生人似乎很抗拒,你還是不要靠它太近,萬一傷到了你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哼,膽小鬼!”
對於嚴小姐的好意提醒,衛萱兒卻是嗤之以鼻:“本小姐出身將門,繼承先祖的忠勇剛毅,豈是那些上不了台麵的小家子氣所能比擬的,區區一個畜牲如何會難得了我?”
彩屏憤憤不平的嘀咕道:“這個衛小姐又開始胡鬨了!殿下,您不打算製止她嗎?”
蕭啟神色陰鬱的回道:“由她去吧,她自己願意作死誰又能攔得住呢?”
姚婧婧輕輕的搖了搖頭,衛萱兒是自作孽不可活,可憐的阿拉卻得跟著受罪,實在是有夠倒黴的。
很快下人就取來了一壺烈酒,衛萱兒將其接過之後便神采飛揚走到了台上,她將杯中的酒倒入一隻阿拉平日裡飲水所用的瓷盆,用鋼叉小心翼翼的將瓷盆推到阿拉眼前。
隻是這點拙劣的障眼法根本欺騙不了嗅覺靈敏的阿拉,麵對著那股衝天的酒氣它抽了抽鼻子露出一臉嫌棄之意。
原本衛大小姐對這頭異獸並無多大興趣,隻是想通過這種特另獨行的舉動來吸引蕭啟的注意,然而這畜牲卻是一點都不配合,反而讓她的行為顯得很愚蠢,一時之間竟然有些下不來台。
“喝!敢不聽從本小姐的命令,小心我一刀斬了你的狗頭!”
惱羞成怒的衛萱兒不顧馴獸師的勸阻用鋼叉胡亂去戳阿拉的身體,受到驚嚇的阿拉腳下一滑身子一歪一下子栽倒在籠子裡。
裝滿烈酒的瓷盆隨之被掀翻,飛濺的酒液兜頭灑了阿拉一臉,有一些還迷進了眼睛裡。
阿拉頓時覺得眼睛裡像被燒著了一般火辣辣的疼,這種感覺讓它十分恐懼,它立刻用雙手抱著頭開始在籠子裡沒頭沒腦的橫衝直撞起來。
“嗶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