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有些想不通他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當初畢竟是我把他帶出來的,他的家人還在長樂鎮眼巴巴的盼著團聚的那一刻,不管怎麼樣還是給他一個辯解的機會吧!”
姚婧婧看起來有些悶悶不樂,她並不是一個玻璃心女孩,真正能傷害她的恰恰是那些被她視為親信的身邊人。
蕭啟雖然心疼可也知道她的性子,此事不弄個明明白白她是無法心安的,叮囑了幾句之後便吩咐手下的侍衛將一個形容枯槁的中年男人押了上來。
姚婧婧看著眼前這個無比熟悉的身影伏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模樣,突然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陶掌櫃一定沒想到咱們還有再見的一天吧!”
“奴才知道錯了,大東家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奴才這一回,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陶掌櫃這兩天的日子明顯很不好過,那些觸目驚心的傷痕以及驚恐至極的表情足以證明蕭啟的手段並非常人可以忍受,他已經瀕臨崩潰的邊緣。
蕭啟陰沉著臉發出一聲冷哼:“現在才知道害怕是不是太晚了些?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就背信棄義,還敢昧著良心給主子下毒,像你這樣的畜生就該千刀萬剮!”
姚婧婧心中泛起一絲苦澀之意,那天夜裡在島上聽到兩位劫匪說自己身中軟筋散之毒時她就已經對陶掌櫃起了疑心,因為中秋那天她一直和眾人一起吃喝,唯一不同之處便是她喝了陶掌櫃奉上的一盅薄荷茶。
“你明知道我對各種藥材的氣味一向敏感,故意在茶中加了大量的薄荷混淆視聽,再加上軟筋散的分量十分微小,直到遇酒之後才漸漸發作出來,以至於一時之間我竟然都沒有察覺出來!”
“對不起大東家,都是奴才一時糊塗,其實我也不想這樣做,可那位衛大小姐威脅奴才如果我不乖乖聽話就要讓人取了奴才的狗命,奴才就是一個貪生怕死的小人,大東家對奴才恩重如山,我卻做出如此豬狗不如的事情,奴才簡直毀得腸子都要青了!”
陶掌櫃一邊哭訴一邊跪在姚婧婧麵前用力的磕著頭,很快額頭之上一片鮮紅,看起來無比淒慘,就連姚婧婧都差一點以為他是被逼無奈,真心悔改了。
“陶掌櫃,前兩天白芷跟我說了一件事,當時我並未在意,此時想來卻感覺有些奇怪。”
陶掌櫃瞠目結舌的問道:“什……什麼事?”
“她說她曾在夜裡起夜時看到你在後門偷偷與人交談,隻因天色漆黑並未真切的看到那個人的麵容,可感覺卻有些熟悉,應該是清平村的某位鄉親,陶掌櫃可否解釋一下?”
陶掌櫃硬著頭皮開口道:“這……這有什麼稀奇的,長樂鎮原本就是巴掌大小的一塊地方,算起來家家戶戶都能扯上關係,我就算認識幾個清平村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