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貪婪,有的人愚昧,更多的人看不見自己犯的錯。
周厲年便是這樣的人,自從前幾日從京城回來,他便淪為整個村裡麵的人笑話。
村裡人天天都在嘲笑他不自量力,和人攀親戚,周厲年每每聽見就覺得難以忍受,自己分明和周明雲是兄弟。
哪怕他們中間斷絕了關係,可那又能夠怎麼樣,始終也是一家人,血脈之間的聯係是無法斬斷的。
“周厲年,你這幾天是不是還在做夢,你彆以為人家會把你酒樓給你,現在他們有了錢,根本就不可能再回來看你們!”
剛走到村口,便聽到有個婦女言語尖銳。
周厲年一路走來,已經受了不少人的嘲笑,走到村口竟然還被人嘲笑,一下子就爆發了,忍不住破口大罵。
“王二嬸,你懂什麼?你就是在嫉妒我,他是我親弟弟,我們兩個人都有一個娘,你怎麼知道他不願意把東西給我!”
說完也不管王二嬸是如何看待,扭頭回了家裡,看著自己臥病在床的老娘,心裡又是一陣的憤恨。
自從那日回來之後,老娘就像是有了心病一樣,每日躺在床上要死要活。
“娘,你這是乾什麼?還不趕緊起來,我們等下收拾收拾東西,再去酒樓問問是什麼情況。”
周厲年有點不死心,他堅定地認為自己沒有做錯。
無非是和人鬨了一段時間的彆扭,可他們終究還是親兄弟呀,鬨了彆扭,那又能夠怎麼樣,難道就不能夠重歸於好了嗎?
老太太半死不活的扭過來了頭,滿滿的都是不甘心。
“你說到底哪來的那麼多的錢,竟然還能開設一個酒樓,一個女人家到底有什麼本事,難不成是於安巴結上了什麼大人物?”
老太太思來想去都想不明白,堅定的認為樂馳肯定是巴結上了大人物,
不然憑借她一個女人家,前一段時間還身無分文,為何現在就能開設一個巨大的酒樓,還能有這些本錢扶搖而上,就變成一個大鳳凰了,
甚至連自己親娘都看不起,把自己都給踩在腳底下。
“我可是她婆婆,我拿錢,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我拿我自己兒子的錢,我難道就有錯嗎!”
老太太越說越覺得激動,幾乎整個人都要喘不過來氣。
周厲年站在旁邊淡淡的看著,以前有弟弟在家,他或許還會裝裝樣子。
可對於自己這個老娘,整日就隻知道撒潑的也沒什麼用,他實在是生不起任何的心思去憐憫。
“娘,你說現在有什麼辦法,弟弟弟妹他們兩個人不肯回家,我們去找他要東西,人家也是閉門不見,還讓酒樓裡的小二把我們趕出來。”
這幾日他們陸陸續續地試著去找人,不管是撒潑打滾也好,什麼樣的舉動都用過了,
可是人家酒樓的人硬是不讓見一麵,反而讓他們成了笑話,之前的事已經在車裡麵傳開了。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發酵,幾乎周圍的幾個村都知道鬨出來的這些事,
把他們當成飯後熱鬨,一群人都對著他指手畫腳的,這讓他怎麼能夠忍受。
他身為一個讀書人,衝著自己這一層讀書人的身份,不知道有多少人都要對他禮讓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