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柳氏父子怕再生變故,直接讓人把箱子搬到了家裡。
柳天元小心翼翼將外層木架打開,裡麵是精致的紫檀木箱子盒子上雕龍畫風,刻著禦醫吉祥的雕花,而整個箱子散發出一股悠遠的紫檀香味
柳二爺臉上全是貪婪之色:“果然是寶貝,單單外邊這個紫檀箱子就值幾千兩銀子了!”
父子兩人小心翼翼把箱子打開,揭開了寶物上的黃布,頓時一起倒吸一口涼氣。
這是一尊接近兩尺高的玉佛、
通體晶瑩剔透,沒有一絲雜色,隻有佛祖眉心恰到好處地多了一抹血色的紅玉。
“沁血碧玉!”柳天元驚呼出聲。
他到底比他爹多見了些點世麵,因此更加激動:“發財了爹!這尺寸,這成色,這雕工,何止六十萬兩!市麵上拳頭大一塊沁血碧玉就幾萬兩銀子了!”
“真的?!”柳二爺也激動了!他們要發了!
父子兩人還沉浸在發財的美夢中,絲毫沒有發現一隊穿著皇家禁衛軍鎧甲的人已經悄悄把院子包圍了。
“發財?我怕你們有錢沒命花!來人!搶劫貢品,給我拿下!”
一個威嚴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著,父子二人被禁衛軍團團圍住!
“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我家!私闖民宅!”
“來人,柳氏父子搶劫貢品,毆打朝廷命官!拿下!押入大牢!”
“什麼貢品?!你們在說什麼!這是我們船運的貨品,你們......嗚嗚嗚!”父子兩人被禁衛軍捂住了嘴。
打頭的將領看他們的眼神仿佛在看兩個死人:“有什麼話去大牢裡說吧!”
柳家院子裡的動靜鬨得那麼大,甚至出動了禁衛軍,很快柳姨娘和秦將軍就得了消息。
“這回又是什麼事情?怎麼又被抓了?”秦將軍寒著臉道。
柳姨娘哪裡敢說實話,隻是哭天喊地叫冤:“老爺啊!這次天元真的是冤枉的啊!這銀錢差了一些,天元才想著暫時用船運的貨品補一下,過後肯定按價錢補回去,王妃怎麼就能報官呢!”
秦將軍真的糊塗了,聽到這話竟然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甚至沒有命人去打探一下事情的真實情況,隻覺得這個女兒處處同他作對,分明是要氣死他!
也不分青紅皂白就這麼闖進了王府。
此時秦如霜也是剛剛得了消息,最開始她本來隻是準備引誘柳氏父子去搶杜氏船運的貨,撐死了判個幾年,可架不住柳家人一直挑戰她的耐心,終於是下了死手。ΗΤΤΡs:///
搶劫貢品,是死罪。
所以她也做好了和父親決裂的準備,隻是沒想到秦將軍如今真的是越來越糊塗了。
“天元不就是拿了些船運的貨品嗎,你就把人抓進了大牢,我沒你這麼小氣的女兒!立刻去官府說明情況,把人放了!錢我給你還不行嗎!“秦將軍正梗著脖子和秦如霜叫嚷。
秦如霜簡直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的心情,他爹當真老糊塗了不成?不問青紅皂白就來問罪?
“父親,柳天元確實沒有搶我什麼東西。”
“那你還把人抓進去?!又想訛錢?你看你和你娘一個樣!到底是不入流的商賈出生,我看你真是掉進錢眼裡了!”
秦如霜聽到這話,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
她想說若不是他娘這個“商賈”哪裡有現在風風光光的將軍府。
可說了她爹也聽不進去,這個人早就沒把她們當家人了不是嗎?
“父親,柳天元搶的是江南來貢品。”
秦如霜解氣地看著秦將軍的臉色快速灰白下去,又報複似的加了一句:“搶劫貢品,是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