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多這幾天是真的被皇後弄得有些頭皮發麻。
秦如霜和謝洵去出發去找金爾侃之後,皇後徹底閒了下來,然後就開始對他的親事上心了。
木多之前按照秦如霜教他的,在那一堆貴女的畫像裡麵隨便指了一個。
本來是想著糊弄皇後,沒想到皇後真的替他去說親了,還將那女子叫到了南蠻皇宮之中。
這也就算了,若是那女子對他無意,他還可以推脫,可那女子明顯是看上了木多。
這幾日對木多窮追不舍,再加上皇後在旁邊煽風點火,木多隻覺得小命危矣!
而且他又不想耽擱人家女孩子的親事,迫不得已,隻能一聲不吭地追著秦如霜來了。
秦如霜有些頭疼,不想摻和南蠻的家務事,可是看著木多一臉哀求的模樣,還是心軟了。
“你剛剛與父母相認,現在又跟我去大祁,是不是不太好?而且你在南蠻皇宮之中還未站穩腳跟……”
木多撇了撇嘴說道,“放心吧,父皇私底下同我說了,隻要我願意,以後會將皇位傳給我,而且那個臭小子之前也是得了父皇的命令來曆練我的,沒什麼壞心思,我相信他。”
木多口中的那個壞小子,自然是指南蠻的小皇子。
提到他,木多臉上的表情有些彆扭,“你們走了之後,他主動來和我道歉了,還叫了我哥哥,我覺得他本性不壞。”
秦如霜點了點頭,“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跟我去大祁也可以,隻是不能呆太久,還是要回去看看你父皇的。”
木多這下開心了,“知道啦,小師姐。”
兩人談話的時候,謝洵抱著孩子在一旁沒有說話。
說完之後,秦如霜的目光不經意飄到謝洵那邊,突然愣住了。
他竟然從謝洵的目光中讀出了幾分羨慕。
轉念一想,也是如此。
大祁皇室皇子之間鬥爭嚴重,互相不信任,她也曾經聽貴妃說過,那幾個皇子心眼多得很,從小就練了一身鉤心鬥角的本事。
小的時候謝洵也曾經期待過兄友弟恭的感情,隻是後來的事情……
不停也罷。
反觀南蠻皇室,大皇子木多沒心沒肺,小皇子安分守己,小公主又伶俐可愛,就連南蠻王的後宮也沒有幾位妃子。
對比之下,謝洵確實有些可憐了。
……
一行人很快就回到了大祁的軍營之中,說來也是巧,他們才回到軍營之中,還沒來得及休息,便有士兵前來稟報消息。
“王爺,宮中來信。陛下病重。”
秦如霜聽到這個消息,目光一沉。
她本來還想在南蠻這邊多拖一些時候,現在看來,不得不起程回宮了。
他們這次帶的兵馬不多,收拾起來也容易。
說走就走,隻在軍營之中歇息了一天,第二日一早便帶上人馬,準備班師回朝。
等他們漸漸走出了南蠻,氣溫驟降,秦如霜這才意識到,現在已經是冬天了。
越往京都走去,氣溫越低,謝洵不得不中途停了兩次,為士兵們置辦了棉衣,又親自替秦如霜選了保暖的衣物。
而寶寶更是被裹得跟個小粽子似的。
寶寶如今已經開始牙牙學語了,前些日子,突然染上了人咬手指,咬勺子的壞毛病,過了幾日秦如霜才發現,他竟長出了一顆小小的乳牙。
回去的路途,他們走得更快了一些,不日便抵達了京都。
謝洵帶著兵馬回營地駐紮,順便去向其祁帝稟報南蠻邊關戰事。
而秦如霜則是帶著木多和孩子回到了懷王府。
剛剛回到懷王府門口,秦如霜便看到了等在門口的錢二通。
見到老朋友,秦如霜笑了,走上前去問道,“這個時候,你不在翰林院當職,怎麼親自來等我了?”
錢二通看起來比之前穩重了一些,穿著官袍,整個人的氣質與之前已經大不相同,哪怕是坐在輪椅之上,周身的氣度也已經變了。
他身後跟了一個服侍的小廝,看到秦如霜來了,連忙將錢二通推了過去。
錢二通坐在輪椅上,向秦如霜行了一禮。
“今日本就是休沐的日子,翰林院有點事去處理了一下,這會兒結束了就來等等王妃。”()
秦如霜左右看了看,沒看到青枝的身影,於是問道:“青枝呢,她這些日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