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陽直接被祁帝罵懵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的!
接著又覺得這錢二通真是好深沉的心思!
還有秦如霜,一定是這兩人在演戲!
而目的自然是為了保住錢二通在祁帝身邊的位置。
謝陽咬牙切齒,他得把那些跟蹤錢二通的人手下好好叫來斥責一頓!
隻知道錢二通去了懷王府,卻不知道他們是打的什麼主意,白白讓自己衝到這裡讓祁帝罵了一頓!
謝陽在祁帝身邊伺候得久了,自然知道現在祁帝身體越來越不好,心情也是飄忽不定,他自認大丈夫能屈能伸,於是很快便向祁帝賠罪。
“兒臣不敢!兒臣不敢!兒臣哪裡敢往父皇麵前安插人手,這些都是聽朝臣們說的呀!”
說到這裡,他連忙解釋道:“對!對!之前錢大人不是還同彆的官員說過,他夫人在懷王府中被診出有孕,是沾了懷王府的喜氣!我兒臣也是道聽途說,都怪兒臣思慮不周,惹父皇生氣了!”
祁帝也知道,他的這些兒子在自己身邊多多少少都有這麼一兩個安插的人,時常打探自己的情況,這一點無可厚非。
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今日老四說不定也隻是聽說了秦如霜與他爭執,想來撈點好處罷了。
不過這還是讓祁帝對謝陽的印象更加壞了一分。
明明是他的兒子,卻做些如此上不得台麵的事情,就算有什麼野心,不知道明爭,真隻知道暗地裡來這些上不得台麵的手段,真是……
祁帝也不可能因為這種事真的斥責謝陽,於是隻說了他幾句,便讓他下去跪安了。
謝陽走後,祁帝看向了錢二通:“不是說沒有喜事嗎,你夫人有孕了不就是喜事,朕這身體……哎,朕心中也有數,你何必要強求。”
錢二通沉默了一會,突然說道,“我與夫人出身底下,夫人有孕隻是件平常的事情,沒有什麼值得與陛下說的。”
“臣曾去找欽天監的官員問過,若要衝喜,那須得是能配得上陛下身份的喜事,雖說是天下也沒有幾件,可是臣問的時候,欽天監的官員也說了,小皇孫八字很旺,他的周歲宴,若陛下能到場,與小皇孫和陛下二者都有利。”
祁帝歎了一口氣說道,“你有心了。”
接著想到自己將這個人遣回翰林院,於是又吩咐道:“明日你就不用去翰林院了,還是你在朕身邊伺候,朕比較舒心。”
……
懷王府內。
謝洵和秦如霜聽了下人的稟報,心裡放心下來。
如此,以後祁帝隻怕更加信任錢二通了,短時間內應該不會讓錢二通離開他的身邊了。
“你真的要將孩子的周歲宴大辦嗎?”()
謝洵對秦如霜的這個決定略微有些遲疑。
“我以為你更希望一家人在府中,叫幾個相熟的好友,熱熱鬨鬨地將事情辦了。”
“可現在,你讓錢二通跟父皇說孩子八字旺,怕是最後孩子的周歲宴要挪到宮中去辦了,到時候隻怕沒有在府中那麼自在。”
秦如霜點了點頭,顯然是心意已決。
“王爺若真的有心爭奪那個位置,隻埋頭苦乾是不夠的,還需要讓更多的朝臣知道王爺爭儲的決心。”
“之前懷王府還是太過低調了,王爺除了同軍中的副將交好之外,與朝臣們幾乎沒什麼接觸,他們礙於你的脾氣,也不敢擅自到懷王府拜訪。”
秦如霜說的是事實。
謝洵低調的態度,決定了他雖在民間威望頗高,朝中大臣也敬佩他,可真正願意到謝洵名下的官員,卻沒有幾個。
雖然謝洵不願意玩結黨營私那些手段,可現在謝陽在前,有些事情也不得不做了。
這次寶寶的周歲宴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可以讓朝中的朝臣都看到懷王府的決心,也看到謝洵招攬部下的決心。
秦如霜想了想,說道:“當然,最重要的還有一件事情。現在父皇雖然將錢二通調到了身旁,可他的職位卻沒有變動,還需要一件事情把他再往上推一推。”
謝洵點了點頭說道,“我安插在老四身邊的探子來報,老四近日與他身邊那個劉道士接觸頗多,想來又有什麼壞心思,隻是不知道他到底想乾什麼。”
秦如霜聞言,摸了摸下巴。
“劉道士啊……就是那個向父皇進貢丹藥的那個道士嗎?”
謝洵點了點頭,“就是他。就是不知道這次他又要做些什麼丹藥來糊弄父皇了。”
秦如霜的表情若有所思。
“倒也不一定是丹藥,也有可能是彆的東西。經過今日的事情,四皇子恐怕對錢二通是欲除之而後快。”
“這個時候,與劉道長頻繁接觸……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