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倭國戰爭的勝利以及倭國皇子被生擒的事情,就像一個信號,迅速在大祁的朝堂之上炸了開來。
所有人都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這背後有些人的陰謀恐怕要藏不住了,而那些心裡有鬼的人恐怕也要坐不住了。
對於這一點,謝洵早就有了防備。
他在蕭山的府邸以及與蕭山關係密切的幾位官員的府邸,都設置了自己的心腹暗衛,日夜堅守,絕不放跑任何一個人。
而蕭山也果然像謝洵猜測的那樣,並不準備坐以待斃。
倭國皇子交出信件的第二天晚上,蕭山的府邸便傳來了動靜。
蕭山到沒有自信到以為自己可以以一人之力對抗皇城軍,他手底下確實有些私兵,但人數也不多,成不了大氣候,因此他打的是偷偷潛逃的準備。
謝洵早就得了消息,想著這幾日秦如霜在宮中定是閒的慌,於是這天夜裡,便帶著秦如霜一塊偷偷出了宮。
他們沒帶宮人和隨從,隻兩個人一塊貓在蕭山府邸附近。
“王爺帶我來這裡做什麼?”秦如霜被謝洵摟著站在一個背光的角落。
“帶你來看樂子。”
謝洵目光落至蕭山的府邸。
隻見此時已經是深夜了,可這府邸之中卻是燈火通明。
謝洵解釋道,“蕭山這個老狐狸,自從老四被抓進宗人府之後,就托病逃了好幾次朝會。而且他放出消息去,說自己得了很嚴重的病,斥巨資大肆尋找各路名醫來替他治病。那價錢給的很高,隻要是個大夫都會心動,因此蕭山的府邸之中,這段時日每日都是人來人往。”
秦如霜皺眉,“他不會也想學我當初那樣假死脫身吧?”
謝洵嗤笑一聲,“他可不敢,他犯下的那些罪孽,哪怕隻剩了一具屍首,我也要將他碎屍萬段,才可解心頭之恨。”
謝洵冷眼看著這燈火通明的府邸,說道:“我猜測他是要借著生病的借口,趁府中人來人往的時候,趁機脫逃出去。畢竟他也知道我肯定在他身邊安插了眼線,他裝病,我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時候,也不好阻止他看病問診,人一多了,就容易出亂子,保不齊他就躲在哪輛馬車裡偷偷出城去了。”
“那王爺是得了消息,他今日要走了?”
謝洵想了想,說道:“十有八九吧。天牢裡也不是密不透風,我們從倭國皇子那裡得了信的消息,想來蕭山也能知道。他做賊心虛,現在不走,難不成還等著我去抓他?”
謝洵說的不錯,他與秦如霜站在暗處的這小會兒時間,蕭山的府裡已經進出了三輛馬車。
秦如霜皺眉問道,“王爺不命人將馬車攔下來,怎麼知道裡麵的人是不是蕭山?”
謝洵狡黠一笑,說道:“他在本王這裡有探子,他自己的府裡也不是鐵桶一塊。”
說完,朝秦如霜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像是在說,你夫君我厲害著呢。
剛說完,隻見從蕭山府裡又出來了一輛馬車。
那馬超平平無奇,與之前的三輛沒什麼區彆,仍舊是蕭山府裡的管家出來相送。
隻不過那管家將那輛馬車送到門口之後,他的手卻輕輕朝著謝洵所在的這個地方,打了一個手勢。
秦如霜有些驚訝,“他的這個老管家應該跟了他許多年了吧,竟然是你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