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安以蕊不可思議的問道。</p>
“你是不是傻,我相不相信有什麼關係?”</p>
紹輝堅持說道:“當然有關係,這事關我的誠信。”</p>
安以蕊喝了口冰水冷靜了一下,開始反省自己是不是真的年紀大了,所以才聽不懂年輕人的話,不理解他們的精神世界了。</p>
“行,我信,現在你可以走了嗎?”</p>
紹輝卻得寸進尺的問道:“既然你信了,那我能不能谘詢你一件事?”</p>
安以蕊攤開手放在桌麵上,給了他一個眼神。</p>
紹輝看了看那纖長白皙的手掌,又看了看安以蕊的眼色,秒懂。</p>
紹輝伸手將自己的手掌覆蓋上去,結果還沒觸碰到安以蕊的手心就被拍開了。</p>
“你乾什麼?”安以蕊瞪著他。</p>
紹輝擰眉:“不是要牽手的意思嗎?”</p>
“小弟弟,你是不是想太多了?還是對自己的魅力有什麼誤解?”安以蕊藐視道。</p>
紹輝失落:“那這是什麼意思?”</p>
“谘詢費,一個小時一萬塊,概不還價。”</p>
紹輝:“你搶錢啊你!”</p>
“付不起啊?”安以蕊假笑了一個,“付不起趕緊走,彆浪費我時間,姐姐的時間很值錢的知不知道,沒工夫陪你玩過家家。”</p>
紹輝憤怒的站起身來,戾氣太足,以至於吧台那邊的服務員都警惕起來,似乎下一刻就打算拿起電話報警,或者衝過來抱住他以免產生衝突。</p>
結果下一刻,紹輝氣勢洶洶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扯過他朋友吃剩下的意大利麵開始塞,也不知道是真的餓了還是氣壞了。</p>
安以蕊被他逗笑了,再次覺得這個紹輝適合演滑稽喜劇。</p>
就在這時候手機亮了一下,是孟元明的訊息:【以蕊,你考慮的怎麼樣了?】</p>
安以蕊:【你回絕吧,我見了李紅娟】</p>
回了這句話,她直接扔開手機不再回複。</p>
李紅娟沒讓她等足三個小時,一個小時剛過,李紅娟就端著一個小點心走過來。</p>
“安律師,這是我親手做的小點心,請你嘗嘗看。”</p>
安以蕊嘗了一口,覺得比方才的草莓蛋糕好吃多了:“味道不錯,你的手藝很好。”</p>
李紅娟似乎得到了幾分自信:“我兒子也喜歡吃,其實以前我有過開甜品店的想法。”</p>
“等你離了婚,想開就能開。”安以蕊這般說道。</p>
李紅娟的手指攪在一起,最後猶猶豫豫的問道:“安律師,我真的能拿到那麼多嗎?”</p>
安以蕊逼視著她:“李小姐,你是對自己沒自信,還是對我沒信心?”</p>
“我不是,我隻是……你也知道的,王誌文有錢,腦子也精明,說不定早就想好辦法對付我了,雖然他之前家暴,但輿論壓力不一定能有用。”</p>
安以蕊卻說道:“所以你不能著急。”</p>
“你要記住,你不急著離婚,不離婚王誌文現在擁有的一切都要跟你分享,財產,兒子,都是你的,甚至連德迅也是你的。”</p>
李紅娟臉色一白:“不離婚?不離婚他會繼續打我跟兒子的。”</p>
安以蕊抓著她的手:“李小姐,是不急著離婚,而不是不離婚。你放心,從現在開始,他不敢動你一根手指。”</p>
李紅娟一時猜不到安以蕊的用意,安以蕊笑著說道:“我會教你怎麼做,在此之前,你有一件事做的很對,那就是把他家暴的事情捅到了媒體。”</p>
“輿論壓力用得好,可比你想象中有用多了。”</p>
李紅娟忽然瑟縮了一下,抬頭說道:“安律師,有一件事我沒告訴你,王誌安這麼多年來卻是一直在家暴我,但我並沒有實質性的證據。”</p>
“沒有錄像,沒有語音,也沒有任何的人證,甚至連出警和急診的記錄都沒有。”</p>
“那些照片是最後一次被家暴後拍攝的。”</p>
安以蕊皺了皺眉頭:“在此之前沒有任何人知道嗎?”</p>
李紅娟搖頭:“家醜不可外揚,我怕彆人知道了會笑話我兒子,所以一直幫他隱瞞,如果不是這一次被兒子看到,他連著兒子一塊兒打,我也不會……”</p>
安以蕊也是服了,手指敲打著桌麵,忽然問了一句:“你確定彆人不知道?”</p>
“也許有人會猜到一些,但不確定。”</p>
“我們住的是獨棟的彆墅,家裡頭也沒有保姆,他打得再用力也不會有人聽見。”</p>
“我爸媽可能知道一些,但是他們都反對我離婚,肯定不會為我作證的。”</p>
這會兒安以蕊算是明白,為什麼王誌文會提出讓妻子近乎淨身出戶的法子,彆看家暴的新聞傳得沸沸揚揚,到了法庭上這件事還真的很難說。</p>
或許王誌文那邊都已經轉備好劇情反轉的好幾個方案了。</p>
安以蕊既然已經走出了這一步,現在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p>
看著驚慌失措的李紅娟,她笑了一下,說道:“你剛才以為我是王誌文的小三,那你見過他小三嗎?”</p>
李紅娟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我應該是見過的,他身邊不隻有一個女人,我也不確定到底有幾個,但其中有兩個我都見過。”</p>
“那兩人是誰?”</p>
“一個是他以前的秘書,一個是他現在的秘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