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元明,你這是什麼意思?”安以蕊從裡不喜歡故弄玄虛,直截了當的問道。
孟元明的聲音傳了過來:“以蕊,你先彆生氣,聽我解釋。”
安以蕊冷笑道:“好,你說。”
孟元明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以蕊,其實我一直想跟你好好聊聊。”
“這叫好好聊聊?孟元明,你是不是對好好這兩個字有什麼誤解。”
孟元明卻說:“如果我不這樣的做的話,你能靜下心來跟我好好聊嗎?”
安以蕊譏諷道:“哦,這倒是成了我的不是了。”
孟元明繼續說道:“一個巴掌拍不響,咱倆走到今日這地步,難道就是我一個人的錯?”
安以蕊隻質問道:“撬走事務所客戶,說服合夥人退股,你就直接說做這些是為了什麼?”
“你了解我,我也了解你,如果你不是有了其他的打算,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
電話那頭的孟元明沉默了下來。
安以蕊繼續問道:“新的事務所是不是已經創立好了,那些客戶轉眼就成了你一個人的客戶,我猜的沒錯吧?”
孟元明沉默了許久,才說道:“以蕊,你是知道我的,隻要你同意之前我的方案,這件事就還有回轉的餘地。”
安以蕊冷笑道:“餘地,什麼餘地?跟你同流合汙的餘地嗎?”
孟元明憋著氣罵道:“安以蕊,你彆把話說得那麼難聽,我不也是為了咱們事務所好嗎,為什麼你就是一直不接受融資?”
安以蕊捏著自己的眉心,說了一句:“我不是不接受,是不讚成你走得太快,元安是律師事務所,說到底還是靠業務吃飯,你弄那些虛的有什麼用。”
孟元明卻說:“如果不是你攔著,咱們元安現在就是國內首屈一指的事務所了。”
安以蕊不想就這個問題繼續糾纏,隻說道:“咱倆的理念不合,規劃的道路也截然不同,你要引入其他合夥人我沒有意見,但完全走資本那一套我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孟元明的聲音也冷了下來:“你的意思是沒得談了。”
安以蕊冷笑道:“你要是真心真意的跟我談,就不會先來這一手。”
“你以為這是古代呢,還挾天子以令諸侯。”
“彆兜圈子,你就直接說到底先要做什麼?”
孟元明深吸了一口氣:“我們倆合作了這麼多年,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把事情做的那麼絕!”
安以蕊嗤笑道:“你把價值幾千萬的客戶全部撬走,甚至帶走了合夥人,這叫沒把事情做絕?孟元明,你的行動可沒有留下絲毫餘地!”
“這些客戶都是我自己辛辛苦苦積累下來的,憑什麼不能帶走。”孟元明也不再示弱了,或者說,精明的商人才是他的真相。
孟元明不再隱瞞,繼續說道:“如果不讚同我的理念,那咱倆確實是沒有什麼好談的,我把元安留給你,自己淨身出戶,創辦新的律師事務所,我也算對得起你了吧?”
“你是不是忘了那些客戶,還有從頭至尾我一個人跑下來的德迅法務合同?”
“也對,你要是什麼都不帶走,不等於是被我踢出局,奮鬥了十年兩手空空。”安以蕊冷笑道,“這可不是你孟元明的風格。”
“你寧願離開元安,創辦新的事務所,不是你好心留情麵,不把我直接踢出局,是怕我把你的那些事情全部抖出來吧?”
孟元明壓抑著怒氣,聲音也變得強硬起來:“安以蕊,什麼叫我的事情,那是咱倆的事情,你也不想兩敗俱傷吧?”
安以蕊質問道:“你也知道兩敗俱傷,所以現在是讓我一個人受傷是不是?”
“客戶和律師全部帶走,你打算留給我一個空殼子嗎?”
孟元明冷冷說道:“這麼多年你該賺的也都賺到了,這段時間可都是我忙裡忙外,你呢,光顧著跟你的小狼狗談戀愛,既然你沒心思管事務所,何必還要那些客戶。”
聽見他提起紹輝,安以蕊的臉色徹底冷了:“看來我們是絕對談不攏了。”
孟元明緩和了一下語氣:“元安的股權我不會留著,如果你有錢就買回去,如果沒有錢的話,我會轉讓給想要的人。”
“元安畢竟經營了這麼多年,在行業內也有口碑,即使我帶走了大部分客戶,但剩下的那些也能維持日常的運營。”
“隻要你們慢慢來,說不定也能緩過氣來。”
安以蕊冷笑道:“那我是不是還得謝謝你,讓我一個人擁有了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