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倒過去,不管怎麼說,朱祁鏞被白狄給坑慘了。
他本來在白狄的宅子偷偷摸摸地搞小動作,就是為了不讓人知道,現在好了,公之於眾了。
“世子愛人妻”這事一下子就在襄王府傳開了。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襄王府傳開了,那潭州城肯定也得散播一些吧?
潭州城的“曹賊”朱祁鏞一時間風光無兩,在風流界出了名了都~
最後,朱祁鏞把白狄的位置報了出來,千戶滿意地離開了襄王府,回去交差去了。
而朱祁鏞呢……
襄王差點把他給搧了!
不過虎毒不食子,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襄王最後也沒狠下心來,隻是把朱祁鏞送到開福寺。
襄王說了,三五年的不一定能讓他回來。
必須得讓他沉澱沉澱,以正家風!
而方士忠在得到消息後,一刻也不敢耽擱,立刻馬不停蹄地開始往潭州城趕去。
到達潭州城後,他又按照朱祁鏞給出的線路,背著一個大麻袋,急匆匆地進山尋找白狄。
這一路上可真是把他累得夠嗆。
他先是從京城快馬加鞭地趕到潭州城,接著又要扛著沉重的麻袋爬山,路途艱險無比,全是亂石嶙峋的崎嶇小道,好不容易費儘力氣來到半山腰的那處破舊小屋前時,他和白狄當初的反應如出一轍。
這裡真的能住人嗎?
“白大人?白大人??”
方士忠將麻袋放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走進小破屋,結果隻看到一張破爛不堪、仿佛被肢解過的破床。
“白大人應該不會住在這種地方吧?”
方士忠搖了搖頭,走出小破屋,開始仔細打量起四周來。
方士忠目光如炬,很快就注意到了周圍一串明顯的腳印。
這些腳印看起來新鮮而清晰,應該是不久前剛留下的。
他心中一動,立刻沿著腳印的方向走去。
腳印一直延伸,最終通向了一條幽靜的小路。
這條小路蜿蜒曲折,兩旁長滿了茂密的植被,似乎很少有人走過。
方士忠小心翼翼地走著,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他發現沿途的雜草都被踩踏過,這說明有人曾經在這裡經過。
而且,從雜草倒伏的方向和旁邊樹杈彎曲的痕跡來看,那個人應該就是白狄。
方士忠仔細觀察著這些細微的線索,憑借自己敏銳的觀察力和判斷力,大致確定了白狄的出行路線。
他心中暗喜,對白狄的去向已經有了初步的判斷。
可算是找到白大人的線索,不然這趟白來了……
隨著不斷深入,方士忠越發覺得自己走對了路。
看來,這次追蹤並沒有白費功夫。
當他再次扛著大麻袋,走到一條清澈見底的小溪旁邊的時候,白狄的行蹤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再也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
“血腥味……”
方士忠皺起眉頭,用力地吸了幾口氣,仔細分辨著空氣中彌漫著的味道。
他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心中湧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難道白大人受傷了?
這裡能讓他受什麼傷?這一路上,也沒有什麼其他人的蹤跡啊?
他連忙蹲下身子,伸手撈出一些清涼的溪水,輕輕地抿了一小口,然後迅速吐掉。
接著,他又重複了這個動作好幾次,最後把目光投向了小溪的左側。
“這血氣竟然是從上遊蔓延過來的!”
方士忠忍不住喃喃自語道。
作為一名錦衣衛的百戶,他有著豐富的追蹤和偵查經驗。
對於這樣的追蹤技巧,他早已駕輕就熟,自然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