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非煙邀請道:“正好順路,你坐我的小馬車吧?”
官道上。
落日餘暉,兩邊麥田已經收割完畢。
黑臉大漢騎著黃驃馬,緊緊護衛在馬車旁邊,他背著一把闊劍,劍麵足有小半扇門板寬。
“駕!駕!”
小馬車吃力地前進著。
勁衣女子坐在車轅上,身後放著一杆長槍,她揮動著鞭子,滿臉不高興。
自從非煙小姐遇見那個怪人,他們每天的目的地,除了平定城四海大茶館,又多了一個猩猩灘,平白給自己增加了不少工作量。
她揮動下鞭子,漂亮的棗紅牝馬吃痛,小跑了起來,暗道:“你那麼會講故事,乾脆去四海茶館講書啊。”
張玉坐在馬車裡麵,感受不到打工人的怨念。他要稍微低著頭,否則會碰到頂棚。
小馬車進入平定城,張玉在十字路口下了車,他在太平客棧找到齊鷓鴣,借了五十兩銀子後,又獨自出了平定城南門。
夜色降臨,十五日,圓月當空,路上鋪滿月輝。
張玉使出‘行雲流水’,1個小時走三十裡,步法從生疏逐漸熟練,即使不帶綠玉扳指,也能輕巧的用出‘行雲流水’的步法,如此便算入了門。
梅溪村,在平定城南三十裡。
村前有座山嶺,每至臘月,白雪皚皚,滿山梅花一齊開放,總能吸引很多文人墨客來踏雪賞梅。
對於村民而言,山上梅花開得最盛時,也是他們生活最艱難之時。
冬天是殺人的,嚴寒、饑餓、凍病,想奪取一個人的生命太簡單了。
在梅溪村五六十戶人家裡,王家過得還不錯。
王家曾祖從河間府遷居此地,起了三間屋宅,
購置了六十畝上好水田。
傳至王鯉魚時,田宅縮水了三分之二。
後來王鯉魚更是賣掉了僅有的祖產,換來兩匹劣馬,兩柄寶劍,與同村一個無牽無掛的張姓少年,結伴出門遊曆。
在那兩年裡,王鯉魚的名字,等同於敗家子。
再後來,王鯉魚成了日月神教的旗主,衣錦還鄉,贖回部分祖產,還娶了一門親。
在村民口中,王鯉魚成了有出息的代名詞。
村民路過王家宅院時,總要感歎王家風水好,後代有出息。
張玉是夜晚進的村。
他對道路很熟悉,繞開了那幾家有條件養狗的富戶。
三年沒有回來,一切似乎都沒變化。
原主也是梅溪村人,八歲那年,大雪壓倒了房頂,父母都壓在了瓦片、房梁下,傷不算重,隻是被鏽釘子劃破了皮肉而已,但兩人都沒有挺過那個漫長的冬天。
在原主快要餓死時,王鯉魚給了他一碗豆飯,並告訴他:“以後沒飯吃,都可以來王家領一碗豆飯。”
“這裡是王宅?”
他按住劍柄。
那三間氣派的青瓦大屋,不見了蹤影,連殘垣斷壁都沒有留下。就好像沙灘上的城堡,水一衝,什麼痕跡都消失得無隱無蹤。
“王家到底發生了什麼?地震?可是周邊房屋安然無恙。”
張玉從地上撿起一塊斷瓦,揣進懷裡,轉身朝村西頭走去。39288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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