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琴!”
許言手裡拎著一串鑰匙,最後還是撞開了楊琴琴公寓的門。
在他接到楊琴琴電話後,他聽出對方不對勁,好像有點躲著自己,但不確定,就想著過來問問,但叫門沒有人理。
隨後他給周虹打了電話,這才知道楊琴琴發燒了,不過早上退燒了不少,但這會肯定是在家養著,不會去其它地方。
可叫門卻沒有人應。
最後還是許言找到房東,用自己是租戶的身份,拿到了備用鑰匙。
而麗苑閣的門都有兩層,裡麵是正常的門,外麵是防盜門,鑰匙也有兩把。
許言因為著急,把防盜門用鑰匙打開後,裡麵門的鑰匙被他跑時搞亂了,房東倒是認識,但回去找他太麻煩,於是他幾腳猛踹加撞門,終於是撞開了門。
來到客廳,許言隻覺得房間裡極為悶熱。
他本來因為來回跑動就有些熱,而楊琴琴因為畏寒,早上力氣的時候,還把周虹幫她通風的窗給關上了,許言因為鍛煉體力很好,但也是出了些汗。
楊琴琴躺就在客廳沙發上。
客廳裡極熱,之前明明畏寒的她,這會卻臉色通紅,額頭沁著汗珠,身體也從蜷縮狀轉為躺平,雙足現出毯尾,毯子也由從之前的蓋頸被蹬至露出鎖骨。
許言蹲到楊琴琴身旁,臉色逐漸褪下焦急,眉頭依舊皺著,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
微燙。
他又看了看周圍,沒有成團紙巾,除了水藥、麵包,還有支體溫計,他看了眼刻度後放下,終於是鬆了口氣。
好在楊琴琴不是既發燒又感冒。
這個他還是會處理的。
打開窗戶。
再用空調適當調節室溫。
他隨後又從浴室洗了條濕毛巾,擰乾可擠出的水,先擦了擦楊琴琴的臉,讓她適應,再包著冰箱裡的冰塊放到了楊琴琴的額頭。
楊琴琴眼皮跳動了幾下,但沒有醒來,反而還輕微的扭動脖子,想更多些的沾碰到濕毛巾。
發燒一共有三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確實需要捂熱,但楊琴琴已經過了這個階段。
現在需要的是散熱。
他又看了眼藥盒上的使用方法,又確認了下剩餘藥量,隨後又去廚房燒水。
客廳裡的電視機仍在播放著tvb的《奮鬥》,隻是被許言剛才調低了聲音。
楊琴琴自己在家時,她習慣耳邊有點聲音,不會太無聊。
“……”
冰塊緩緩融化,漸濕毛巾,濕意撲麵,燒漸退的楊琴琴睫毛顫了顫,而後緩緩醒來。
她感覺自己做了好長的一個夢。
夢裡的她是個船長,自己父母莫名成了她的船員,小姨是一個跟自己有競爭的另一條船長。
這些都還好,但她還夢到了許言,許言是一個港口的船工,非常喜歡自己,追求自己,剛才還因為彆人小姨手下的船員罵自己和彆人打了起來,還用錘重重的砸壞了小姨的船。…。。
砸的聲音特彆大。
她肯定是幫許言的,但小姨船員圍住了她和她的船員父母,遠處警察也來了,局麵一下子不可收拾……
然後。
她醒了過來,鬆了口氣。
有點熱……欸?
她下意識的想翻個身,馬上察覺到了有涼涼濕濕的東西遮在自己額頭。
拿起來一看,發現是濕毛巾。
欸?
這是……有人來過?
楊琴琴依舊是渾身乏力,但好在沒有上午那會怕冷,反而有些熱,便輕輕推開毯子,長腿斜著疊在一起,虛弱的她帶著好奇打量起周圍。
此時楊琴琴額前發微微打濕,臉色蒼白但頰上留有殘紅,唇上血色不多,卻又因為綴了水潤顯得粉嫩。
憔悴,俏美,鵝頸,烏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