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雲芷踏入仙途以後,渾身肌膚極為敏感,尤其是這雙耳朵,在歡愉的時候,道長就用各種手段對待過。
或輕或重,不管是什麼手段,每次都讓衛雲芷渾身發燙,顫抖的宛若是枝頭春風裡的花。
這會兒被道長這樣一親,衛雲芷的身子都軟了,口中發出了嚶嚶的聲音。
犯規,太犯規了!怎麼可以親耳朵!
小狐狸在劍修的膝蓋上原地起跳,跳起來了以後對上了道長的眼,他的眼中有的是溫柔,而不是欲。
溫柔像是乍暖還寒時候那春風,吹得凍土生出新綠,綠茸茸的柳枝在風中搖曳,那是世間最美好的存在。
小狐狸一下就呆住了,像是被這溫柔的春風包裹住了,暖意讓衛雲芷有些無措。自己又不是在和道長進行什麼不可描述之事,他隻是單純給自己梳毛。
瞬間衛雲芷就想到了曾經在貓咖打工的時候,就給貓咪順毛,還親過貓咪的耳朵。
道長剛剛親她耳朵也不是故意的,就是純粹把她當解壓小動物了。
她這樣激動地上躥下跳,好像顯得很傻氣,好像還在懷疑道長的用心不良。
作為既得利益者的衛雲芷心虛了,耳朵抖了抖,尾巴搖了搖,佯裝自己剛剛激動地跳起來其實是要開展按摩大法。
衛雲芷左左右右在謝玉瑾的腿上按摩了一圈,肉爪爪的爪子壓在他的大腿上,長長伸了一個懶腰,把自己拉成了一個長條。
等到做完了這一切,衛雲芷重新回到了謝玉瑾的腿上,因為謝玉瑾沒說話,她用爪爪拍了拍他的胸口,腦袋歪著,表露的意思很明顯,為什麼不開口繼續說天寰大陸的事情?
剛剛說過了《天寰通識》,幾個大的門派事情,但是謝玉瑾自己的修仙之旅,才剛剛開了一個頭。
這樣想著,衛雲芷就更加迫切希望謝玉瑾開口了,她忽然很想更多地了解他。
她看過《我要修仙》這本書,知道最多的還是女主的事情,從這一刻起,她更想知道謝玉瑾的事情。
謝玉瑾剛開始不明白衛雲芷為什麼這樣做,後來看到她耳朵在抖,耳廓紅彤彤的,忽然明白她是害羞了。
是他孟浪了,衛姑娘變回了原型,是讓他撫摸順毛的,而不是讓他去親吻。
謝玉瑾的眼中含著一絲笑意,弄清楚了她的想法以後,看著小狐狸在腿上蹦?,還伸懶腰,就格外覺得可愛。
其實又有點想不含愛欲地去親,謝玉瑾有擔心徹底讓小狐狸羞惱,於是摸了摸毛茸茸的狐狸頭,再用拇指、食指中指一起在輕輕輕輕撚了狐狸耳朵。
衛雲芷險些又跌在了對方的膝蓋上,雙隻爪爪把劍修的手給捧起來。
捧起來了以後,毛茸茸的爪子做勢撓了撓,意思是要再作弄她,她就要撓人了。
“好了,我不逗弄你了。”謝玉瑾看著佯裝撓人的衛雲芷連指甲都沒有伸出來,笑著停下了其他的動作。
衛雲芷見著劍修笑了起來,狐狸眉眼也照舊彎彎。
謝玉瑾端起竹筒去喝水,等到他喝完了,毛茸茸的狐狸爪捧著竹筒,又生了一些水。
“多謝。”
謝玉瑾喝過了水,輕聲說著他的事情,他第一次參加各宗門之間的大比,那也是第一次跟著師尊離開清風宗。
師尊是那一次升仙大會的裁判,師尊因為不放心他,把尚未開始修行的他帶在身邊,他隻到師尊謝琅的腰間高度。
師尊隻要見了人,就會和人介紹他,“尊者,這是愛徒玉瑾,姓謝。”
隻有四歲的謝玉瑾手中捧著師尊給他打造的短劍,對著人拱手行禮,“玉瑾見過尊者。”
謝玉瑾被謝琅養的肉乎乎的,小短手像模像樣地拿著短劍,臉上的肉也多的快要垂下來了,惹得不少人多看了他幾眼,若是喜歡孩子的尊者還會上前揉捏他小臉一番。
“愛徒是什麼靈根?可是現在測出來了?”
靈根是滿了七歲才能夠測出來的,謝玉瑾在四歲的年齡就被預定為清風宗宗主的弟子,還這般帶在身邊,任誰都會覺得,這位謝玉瑾肯定是了不得的天分,說不定現在就已經測出了結果。
謝琅笑著說道:“隻知道水靈氣親和,具體的天分測不出來,還要等三年的時間。”
聽到了謝琅的話,尊者們的表情各異。
以前在清風宗從來沒有人問過這樣的問題,現在問得太多了,四歲的謝玉瑾難免心中有些惶恐,尤其是那些尊者的表情讓謝玉瑾心中難安,若是他的天分不好,是不是就不能叫宗主為師尊了。
而他現在根本沒有測出來根骨,不應當叫謝琅為師尊的,應當喊他宗主。
謝玉瑾是極其早慧的孩子,回房以後就改口喚謝琅為宗主。
“可不許聽那些人胡說。”謝琅蹲下身子,目光和四歲的孩子平齊,目光裡透出溫柔的認真:“不管你的天分如何,你都是我預定好的弟子,這一點是絕對不會改的,我已立下天道誓言,玉瑾,你記事也有一段時間了,可曉得天道誓言的作用?“
謝琅把四歲孩童的手放在他的胸口,讓他感受心跳,低聲說道:“不要喚我宗主,師尊會傷心的。”
四歲的孩童尚且不能用玉簡,謝琅就把玉簡的內容拓印在普通
的紙張上,讓謝玉瑾了解修仙界的一些常識。
讀書很認真的謝玉瑾當然明白什麼是天道誓言,那是用了自己的仙途來做保證的,若是發了天道誓言又做不到,就等於自絕於仙途。
“師尊!”謝玉瑾撲入到謝琅的懷中,他的手死死揪住了謝琅的衣服,他就是師尊的弟子。
謝玉瑾在七歲測出先天水靈根的根骨,他那個時候已經學著情緒內斂,但是在旁人激動地喊出“謝玉瑾,先天水靈根!”他還是忍不住抱拳對著謝琅方向鞠躬。
那個時候雖然還沒有正式踏入仙途,他已經開始撿著竹枝揮劍,麵上的嬰兒肥消去,已經透露出日後清俊的模樣來。
謝玉瑾那個時候心中隻有一個念頭,他的天分很好,做師尊的弟子不會惹人爭議了。他既然擁有好的天分,一定要努力地修煉,讓師尊以他為榮。
謝玉瑾一直是這樣做的,他本來就有極佳的天分和悟性,加上勤勉不綴,很快就成了門中弟子的翹楚。
這些回憶和心情謝玉瑾本來以為不會開口,卻沒想到和現在化為了原型不會說話的小狐狸說了出來。
衛雲芷在被謝玉瑾提溜著前爪抱起來的時候,還在羨慕師徒兩人的感情。
衛雲芷自己沒有謝玉瑾那麼幸運,前世的她被拋棄在孤兒院,因為先天心臟病,身體開了一個很大的口子,同情她的人很多,真心獨給她一份的愛是沒有的。
同學們也不敢和她深交,家長們會諄諄教導自家孩子,生怕自家孩子和衛雲芷打鬨,讓她發病。
等到了大學,她需要勤工儉學,做好學業和生活的兼顧對她來說已經耗費了全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