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接聽了電話，沒有多餘的話，“我正在開會，等會說。”
準備掛斷的時候，卻被周潮給攔住了，“現在就說！我都失戀了，你還有心思開會嗎？”陸懷舟的眉頭深深皺起，“周潮，你什麼時候變得娘們唧唧了？你失戀關我什麼事？”
周潮深吸了一口煙，開始了道德綁架，“你離婚的時候我不是在夜潮陪著你嗎？這會兒我失戀了，你不來陪著我？更何況，這是我第一次談戀愛！”
陸懷舟咬了咬牙，“在哪？”
周潮得意笑了笑，吐出了兩個字，“尼斯。”
而那頭照樣很冷，“美國？去不了，最近有幾個重要的會。”
周潮笑得更加得意了，“法國尼斯。”
意料之中的，陸懷舟有些驚訝，“你怎麼也來了？”
“我不來哪有戀可以失？”
陸懷舟搭乘晚間的飛機到了尼斯，是周潮來接的機。他租了一輛顏色鮮豔的超跑，陸懷舟一貫低調，對周潮的審美，他不敢苟同，也著實瞧不上，連上車，都帶著一股不情願。
“說說吧，怎麼個失戀法？”
“我約她晚上吃飯，她當做沒聽見。”
陸懷舟一個頭兩個大，他抬起手臂，胳膊肘撐著車窗，手指揉搓著太陽穴，看得出來，極度隱忍著怒火，“你這算哪門子失戀？”
若不是最近實在是忙得沒什麼精力，陸懷舟真想揍他一頓。
周潮一臉的委屈，“這還不算失戀啊？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她什麼意思，我心裡門清！”
“清你…...”
陸懷舟的臟話差點就忍不住了，不過最後關頭，還是給吞了回去。
他看了看車窗外清晰的夜色，從機場出來的這條路，她也走過吧？驀地，陸懷舟的腦海裡就浮現某張臉來。
“陸懷舟，你好歹安慰一下我，意思意思，你走神是什麼情況？”
陸懷舟清了清嗓子，收回了思緒，“既然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怎麼不大膽告訴對方，你喜歡她啊？還是，你更喜歡玩曖昧拉扯的爛遊戲？如果是這樣的話，抱歉，我安慰不了你。”
周潮癟嘴一笑，“曖昧拉扯的遊戲？我一次戀愛都沒談過，你覺得我會搞這些嗎？我就是，太緊張，又太喜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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