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我就不留了。
出去那麼多天,你娘的靈牌都不知道積了多少灰,我得趕緊回去擦擦!”
說罷,也不管趙春花是何反應,直接朝門口走去。
眼瞅著到門口了,他又回過頭來,說道:“你那些東西記得收好了!”
說完,他一把拉開了門。
林予西一直在門口等著呢,見趙時暮出來,連忙問道:“爹怎麼出來了?”
趙時暮沒有回答,而是說道:“好好照顧春花!”
林予西自然是點頭應下來的。
趙時暮見狀,也沒在說什麼,而是拍了拍林予西的肩膀,而後急急忙忙的離去。
屋內的趙春花看著他遠去的背影,氣的直想跺腳,她撇嘴,忿忿不平的說道:
“每次都是這樣,我到底是不是你女兒!”
說完後,趙春花才發現林予西站在一旁,臉上掛著笑容,顯然已經聽見了她和趙時暮的談話。
她臉色一僵,問道:“你都聽到了?”
林予西點頭,他們父女兩說的那麼大聲,自個就在門口侯著,哪能聽不見。
趙春花撇嘴,將銀票拿出來,遞過去,說道:
“你說我爹怎麼想的,我這都有孕了,他還是要出門!”
林予西的目光掃過四張銀票,卻沒有接過來:“這是你舅舅給你和二妮的,你給我作甚!”
“真不要?”趙春花挑眉。
林予西點點頭。
趙春花便將銀票收了回去。
林予西這時才道:“嶽父的心思,我們哪是能猜到的,左右不過兩個月,今年過年總歸是在家中的!”
這可不一定。
趙春花把長命鎖放在手裡打量會,說道:“得了吧,都說初二回娘家,結果七個年頭,我才回了兩回。”
其他五回大門緊閉,去了白去!
林予西:“……”
這是事實,他沒辦法反駁。
趙春花歎息一聲,將兩個長命鎖揣進袖口中,這才說道:
“不說這事了,掃興,我有些困了,睡會!”
“那你歇著,我出去了!”
“嗯,去吧!”
……
林予西出了門,小心翼翼的將門帶上。
院子裡,林予北和林予東坐在小木墩上,見他從屋裡出來了,連忙招手喊道:“三哥,種豆子去!”
這會子已經申時了,日頭沒那麼烈了。
林予西一聽,立即點頭應了下來。
隨後三人將東西準備好,大步流星的去了後山。
早上林予北挖好土穴的是七分地,但是鋤過的地有兩畝。
好在離得都不遠,林予西和林予東二人拿著鋤頭去挖土穴,林予北則是撒種子。
等林予西二人土穴挖好後,林予北又分了些豆種過去。
等兩畝地都撒好種子,天已經黑了。
月亮高高的掛在枝頭,皎潔的月光灑在大地上,映襯出一片銀輝。
林予北將盛滿水的木桶放下,然後將肩上的擔子也放下,用瓢舀水撒在土穴上。
兩桶水沒一會兒就空了,他撐著腰,抬手擦拭了下額頭上冒出的細密汗珠,而後朝林予西二人招了招手。
“回去了,不然待會娘該來喊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