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秀小姑?
李玉姝仔細回憶了一番,才想起這個人是誰來,她點點頭,卻又有些疑惑。
“不對啊,若是族長的賣了,那豈不是鄒文峰的人已經來過村子了!
那按理來說,村子不應該有其他人還有豆子啊?”
而且大山村若是來了外人收豆子,林母與楊紅芬二人多多少少會聽到些動靜的!
她心裡琢磨一番,忽然眼睛一亮,想到了什麼似的,驚訝的道:“族長騙了你?”
林予北點點頭,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年紀大了,腦子有些擰不清,這會子怕是去縣裡打聽有沒有收豆子的了!”
李玉姝聽言,一時有些不知說什麼好。
族長這般行事,未免有些惡心。
林予北注意到她不悅的神色,他連忙整理好情緒,笑著開解道:
“你不用多想,族長當初雖有十二斤豆種,可分了咱爹六斤,又給小姑四斤,他那裡才兩斤豆種,種出的豆子估摸也就四五十斤。
再者不管咱們收多少豆子,這份文書遲早是要毀約的。
我尋思著,不論今日能否收到裡正家裡的豆子,明日都去一趟縣裡,把這生意斷了去!”
如今每日送豆腐過去,自個才掙一兩銀子,這鄒文峰卻是名利雙收。
而且到時候豆子不夠用了,交不上豆腐,還得賠付三百兩毀約金。
所以與其每日看著鄒文峰賺銀子,倒不如早早斷了去,省的到最後竹籃子打水一場空。
畢竟是自個談的第一筆生意,李玉姝一聽這話,心裡多多少少有些不得勁,但理智在她腦中牢牢占據著上風。
李玉姝點點頭:“嗯,就按你說的來!”
林予北見她神色自然,心裡頓時鬆了口氣,他笑著說道:“那我走了!”
說罷,他端起空碗走了出去。
空碗自然是要放到廚房的。
林予北大步走去廚房,將碗洗好放進櫥櫃裡,隨後去了堂屋。
今日林父與林予東又去縣城做工了,楊紅芬怕趙春花無趣,拿著針線去了三房,與趙春花作陪去了。
這會子堂屋裡頭林母正領著孩子們翻花繩,見林予北進來,紛紛停下了動作。
三丫依舊是嚇得往後躲,林言和二妮則是把她擋在身後。
林予北的目光輕掃過,見林言護小雞崽般的姿態,心裡升起一絲讚賞。
懂得保護妹妹,不錯!
而隨後目光又落在他手上還未解下的紅繩,不禁俊眉微皺。
林言如今四歲了,同女子般玩花繩,著實有些不像樣!
都說知子莫若母,林予北這麼盯著林言一皺眉,林母就估摸到他的心思了。
她輕咳一聲,打斷了林予北的目光:“老四,來這有什麼事?”
林予北回過神來,連忙說道:“娘,我出去會,你多注意些玉姝那邊!”
林母點點頭,當即就站起身來,坐在炕邊開始穿鞋。
“那你去吧,我這領著孩子們去院子裡玩去!”
林母都這般說了,林予北隻得應聲出去了,但他心裡已經開始琢磨給林言找個私塾了。
林予北出來林家院子,去了裡正家,才敲響門,裡正媳婦就走了出來,一見是林予北,臉色頓時拉了下來。
她沉著臉,語氣頗為不善:“你來作甚!”
林予北也是知道裡正媳婦與林桂芬的關係的,他神色自若的回道:“嬸子,我來找裡正叔辦些事!”
裡正媳婦冷哼一聲:“這話說的可真是有意思!
您可是官老爺,還用的找彆人辦事?隻要您金口一開,哪個不眼巴巴的湊過去!”
她這話是在暗諷林予北昨個讓族長嚴懲林桂芬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