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來,衝林予北使了個眼色。
“我可都問出來了,這周母藏了不少銀子,說是放在堂屋的痰盂下麵。
你這趕緊的,去拿了去,給咱大姐買些好東西補補身子。”
這周家人都關進大牢了,那些個銀子本該是充公的,隻是有多少銀子,還不是去清算的衙役說了算?
就好比當初李玉姝的養父被抓,若不是林予北是衙役,李玉姝也不可能藏的下銀子來。
這會林予北這麼一聽,當即不動聲色的接過了鑰匙:“多謝周兄了。”
周太保往後退一步,揚眉說道:“咱兩誰跟誰,行了,你趕緊去吧。
我這也不能拖太久,這規矩你自己也是清楚的。”
林予北點點頭,上了牛車:“那我走了,後會有期。”
“後會有期……”
周太保揮了揮手。
林予北駕馭牛車,直奔稻花村而去。
這稻花村的人對林予北可謂是印象深刻,這會見到他來了,當即圍了上去,眉眼間帶著些許芥蒂。
“林家兄弟,這周家人都已經關進大牢了,你還來這稻花村作甚?”
林予北見狀,神色自若的回道:“那日走的急,我家大姐的東西都並未帶走。
如今周家的人雖說被抓了,可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我家大姐被休,我這將她的東西帶走,想來也不過分吧?”
這話說的沒毛病,人都被休了,那便不是周家的人了。
這會讓自家兄弟來拿走屬於自己的東西,那也是應該的。
村民聽言,紛紛往邊上走去,給林予北讓出來一條道來。
“那你快些去,待會官爺們要來,你可得好生看這些,彆亂拿。”
他們之中,有人是去衙役做過證人的,回來時聽衙役們提了一嘴。
大致就是周家的東西都是官府的,他們不能動,也不能讓彆人動。
林予北這會自然是應下的。
周家院子的大門沒鎖,就是貼了封條。
林予北熟練的從側麵輕輕一拉,封條完好無損的拉開了。
他推門進去,卻是讓跟過來的人都傻了眼。
他們還是頭一回知道,這封條居然是的擺設品。
不過雖是這般,他們還是不敢進去。
畢竟這林予北跟那些個官爺熟,他們可不熟。
因此林予北也十分自然的進了堂屋去。
隻是一進去,才發現有屋裡居然有好幾個痰盂,他劍眉微斂,抬手用衣袖捂住了口鼻。
隨後走過去仔細打量起來,這麼一看,倒也讓他發現了端倪。
依照周母那懶散模樣,若是用痰盂,肯定是用離炕邊最近的那個。
可那個痰盂上麵卻是落了灰,而且灰遍布均勻,就像是特意撒上去的一般。
他挑眉,當即用腳將痰盂挪開,果不其然,痰盂下麵的地被挖過。
林予北當即去找了個木棍來,挖起了泥土,沒一會兒竟是挖出了一個木箱來。
林予北當即從立櫃裡頭拿了塊帕子將木箱包起來,然後將泥土複原,再用腳將痰盂挪回去。
確認與來時差不多後,他才去了側屋,這做戲做全套,他將林婉兒的衣裳全都包好,這才出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