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老夫人卻是搖頭拒絕了他們,隨後委婉的提起了兩個兒媳婦來。
這大老爺的妻子帶著兒子回了京城的娘家,就算趕回來,也得七八日了。
二老爺的妻子卻是在府中的,隻是她還懷著八個月的身孕呢!
站在一旁的婆子聽了老夫人的話,回想起下午信件上所看到的消息,當下腦袋嗡嗡作響,不敢再想下去。
她不動聲色的往後退了一步,抬手抹掉額頭上的細汗,心裡祈禱著彆答應,彆答應。
隻可惜二老爺這會滿心眼都是病重的老娘,直接就應了下來。
從第二日起,二夫人就挺著肚子在兩處院子之間來回往返。
婆子承過二夫人的恩,心裡很想同二夫人說彆去了,可這老夫人要害二夫人這事她又沒有證據,這話到嘴邊猶豫許久,還是沒能說出口。
二夫人依舊每日來回奔波,婆子則是想方設法的讓二夫人輕快些。
例如打發下人攙扶二夫人,給她的椅子偷摸墊一層軟布……
隻是時間久了,老夫人見二夫人一點都沒被累到,心裡起了疑。
她拍人打探一番,終究還是發現了婆子的小動作。
當日夜裡,府中兩位老爺都派人來說衙中有事,要晚些回來。
老夫人聽罷,先是打發走了小廝,隨後就派人將婆子抓起來。
婆子被老夫人關進了柴房,老夫人派人在外麵守著,不許人放她出來。
等到了深夜,柴房內傳出陣陣痛呼之聲。
第二天,當柴房門打開,婆子被放出來的時候,整個人都虛脫的差點跌倒。
老夫人坐在高堂之上,俯視著跪在地上的婆子,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道:“知道我為什麼派人把你抓起來嘛?”
婆子經曆了毒打,已經被嚇懵了,這會一聽連忙的點頭,可忽的,她又想到了什麼,連忙搖起了頭來。
她磕頭道:“奴婢不知,還望老夫人饒了奴婢吧!”
“饒了你?”老夫人嗤笑一聲,繼續說道:“也不是不行,隻要你把這藥,給她吃下去。”
她指著桌麵上擺放著的藥碗。
婆子一聽老夫人這般說,頓時抬頭看過去,這藥的顏色有些泛黑,看著很像是毒藥。
她頓時心驚膽戰,直接跪著往前爬了爬,連忙磕頭求道:“老夫人,使不得,使不得啊……”
這若是毒藥,吃了就可就是一屍兩命啊!
“使不得?”老夫人聽聞,頓時冷笑了兩聲,隨後給一旁的丫鬟使了個眼色,丫鬟得令,一腳踩在婆子的背上。
“老夫人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哪裡來的這麼多的廢話?
你若是不端過去,那我就把這藥灌你嘴裡,你死還是她死,自己選吧!”
丫鬟說完,又狠狠的碾了碾腳,疼的婆子眼淚都流出來了。
她咬牙,再次張口哀求道:“老夫人,二夫人肚子裡還有孩子呢!”
老夫人聽言眉頭一皺,像是有些不耐煩了:“這還未出生,是男是女都尚且不知。
再者百裡府上下一百二十七口都被處決了。
她如今已是罪臣之女,這生下來的孽種,不要也罷。”
這世間女子千千萬萬,她兒子有德有財,何患無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