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處山危險,可擋不住有人不信邪,非要去山裡闖一闖,隻是不管是誰,那都是有去無回。
因為沒租出去,這出了事,那些個人就是來找官府,尤其是有些家底的,一來鬨,衙役們就得去山裡尋人。
這處山上都不知折掉多少衙役了。
官府的人見狀,直接放話,隻要有掮客將這處山租出去,拿二成,若是賣出去,直接拿五成。
隻是那些個買田地的人一聽這山的名號,當即擺手拒絕,官府沒辦法,最後乾脆直言,不論價格,誰賣出去這銀子就給誰。
掮客本來也沒想到這處地方的,畢竟這麼多年了,一直也沒賣出去過。
這不忽的聽到買山,他才回想起來有這個事。
李玉姝見掮客這討好的神色,心中便有了些許猜測,她眸光微閃,當下故作有點興趣的樣子。
“那你說說,怎麼個商量法?”
掮客一聽有戲,他當下伸出四個手指來,試探性的說道:“二百四十兩?”
一下就少了十兩,看來這砍價的空間很大啊。
李玉姝微微挑眉,沒有吱聲。
掮客見狀便知這價格不行,他眉頭微皺,又收起來一個手指。
李玉姝依舊未吭聲,她到要看看,這掮客自己能減到多少去。
果不其然,下麵掮客就苦著臉又放下了一根手指頭:“林夫人,那邊上的田可都是上好的水田,這二百二十兩,真的不能再少了。”
如今水田的價位一般在二十兩一畝,十畝水田二百兩,這山和莊子相當於才二十兩銀子了。
要不是這山著實是危險了些,一年的租金都得百來兩。
更彆說還有一處莊子了。
李玉姝心裡也估算著呢,這個價格確實是不錯了,她這會便也沒在擺著臉色了。
“成,二百二十兩,我要了,不過你這地契?”
掮客這會聽李玉姝同意了,他心中卻怎麼也歡喜不上來。
他苦哈哈的笑著,回道:“這事您放心,咱文書一寫,便可以去縣衙將地契改成您的名字。
屆時我親自給您送到府裡去。
隻是這莊子裡頭沒有下人,林夫人要不瞧瞧,從我這買幾個莊稼漢回去?”
這年頭有許多的富紳都搬去京城了,原本的莊子轉手,裡頭的莊稼漢被新東家不喜,便轉手賣到了他手中。
這一兩年來左賣一些,右賣一些,手裡頭還剩了兩三戶莊稼漢呢。
聽著這話李玉姝心中倒是一動,這麼多田地,光靠林家人來做肯定是不成的。
再者她空間的種子那都是稀奇的玩意,若是林家人看了,多多少少會好奇來問。
可若是買回來的下人,那可謂是唯命是從。
“你說的倒是有幾分道理,成,帶我去看看吧。
不過我醜話說在前頭,這雖然是莊稼漢,那也得忠心的才行。
若是些偷奸耍滑的,到時候我可是會來找你的。”
這做掮客都是去衙門報備過,登記在冊的,想跑都跑不了。
“林夫人放心,我這手底下都是些老實巴交的,您待會瞧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