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衛明顯的加強了,牆上還貼起了林予北的畫像,出城門的人一律接受檢查,檢查處還放了一盆水。
雖然當初易容的人沒有派上用場,但侍衛們都見識了江湖中人易容的神奇之處。
為了預防萬一,這出城之人必須洗臉。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事,林予北並沒有潛伏在人群中,而是潛伏在夜香中。
守衛還沒收到消息,瞧見了熟悉的倒夜香的公公,連忙捂住了鼻子,象征性的打開了前麵木桶的蓋子。
龐臭的夜香令人作嘔,守衛連忙放下蓋子,道:“沒問題,出去吧。
這如今在抓細作,你這快去快回,免得待會碰上什麼事,誤傷了你。”
公公鞠躬哈腰的道謝,牽著牛車就走了出去,才出去一會,侍衛騎馬匆匆而來。
他居高臨下的環視四周一圈,隨後看向了守衛:“細作躲在倒夜香的車上,你們有沒有看到倒夜香的?”
守衛傻了,如果侍衛說的是真的話,那他剛剛就是將細作給放出城門去了。
想到自己犯下的錯誤,守衛嚇得臉色慘白,他抬手,顫抖著說:“剛剛……剛剛出去了……”
聽到他的話,侍衛眉頭緊皺,又問:“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嗎?”
守衛戰戰兢兢的,腿都軟了:“那位公公平日都是這個時候出城門,我就看了一個木桶,就讓他出去了。”
侍衛臉色大變,他大聲的嗬斥道:“該死,你就是這麼看護城門的?”
隨後他有同身後的侍衛們大聲吼道:“細作以出城門,你們兩個,去將在城中搜捕的人叫來,其他人,跟我出去追!”
“是!”
回應聲震耳欲聾,守衛們連忙讓開了位置,讓侍衛們快速的出了城門。
倒夜香的牛車走的慢,出城門沒一會就追上了。
侍衛大喊停下,可牛車卻是一點停下的樣子都沒有。
侍衛眉頭一皺,夾緊馬腹,加快速度,停在了牛車麵前。
劍光一閃,他的長劍抵在了太監的身前。
公公被嚇到了,停了下來。
其他侍衛們緊隨其後,將牛車團團圍住。
太監不明所以,有些不知所措。
“諸位大人……這是作甚?”
為首的侍衛沒有回答,而是手持劍柄,警惕的走向了牛車,有個侍衛將公公拉開。
牛車被侍衛們圍堵著,眾人相視一眼,用劍尖挑開了木蓋。
牛車上五個木桶,邊上四個小的轉滿了夜香,臭的令人作嘔,中間的大木桶空蕩蕩的,血跡已滲進木板之中。
就在牛車出城門後,林予北就悄悄撐起了木蓋,咬牙站起來,運功而逃。
而前麵的太監年紀大了,耳朵本就不好使,牽著牛車走在前頭,壓根沒注意到自己將朝廷捉拿的細作給帶出了京城。
再一次追空,侍衛氣急敗壞,劍光一閃,還處於蒙圈狀態的公公倒地,血液從脖子的傷口流出,大片大片的,很快就將他身上的衣裳給染紅。
侍衛坐在馬上,漠然的盯著太監,直到他失去了生命體征,才道:“此人乃細作同夥,被爾等發現後負隅頑抗,現已被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