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帶來的疼痛還在似有若無的折磨我,我實在是沒精力和他說話。
蔣琬端著那一盤已經涼掉的糖醋排骨從廚房裡麵走了出來,眉宇間還有淡淡的笑意。
涼掉的糖醋排骨明明已經不好吃,但是她半點不在意的夾起來咬了一口。
“你的手藝可比我的好多了。”
當初的蔣琬立誌要和的肉鋪的老板學這道菜。
到最後,她沒學會我倒是會了。
昏迷以前的記憶還停留在她說她不回來的時候。
我沒接她的話,問:“你不是說不回來了嗎?”
“我給你打了很多電話,你都沒接。我回來看看。”
原來是這樣,難怪剛剛勒然是那個態度。
他以為我是裝的,但我不是,我是真的快死了。
蔣琬無奈的歎口氣,走過來坐到我身邊,伸手旁若無人的撫上了我的胃。
“你說你,怎麼和小孩子似的?明明知道自己胃不好,還要吃涼的。”
這幅親昵的樣子讓我有些愣神。
我和蔣琬已經很久沒有這樣親密的動作了。
勒然站在旁邊,明明心裡麵不情願的要命,可是怕蔣琬不開心,也隻能勉強掛著臉上的笑。
也真是難為他了。
蔣琬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發現我在看勒然以後,臉上的笑意更甚了一分。
她衝著勒然微微抬了下下巴,
“你晏哥不舒服,我得照顧他,今天晚上你先自己回去吧。”
隨意的態度就像是對待一直小貓小狗那樣。
勒然的臉色終於繃不住了:“婉姐.....”
可是不等他說完話,蔣琬就已經冷了臉色:“勒然,你要懂事。”
勒然之所以可以在蔣琬的身邊待著麼久,最重要的就是懂事。
他比誰都明白。
看著勒然近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的,我奇怪的看著蔣琬:“你怎麼不去陪他?”
“你不是胃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