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他隻能乾巴巴的重複我早就已經知道的話,
“醫生說了,你好好治療,還能活很久,我現在就去找蔣琬。”
看來是真不打算在蔣琬身邊乾了,就連稱呼都變了。
我攔住了他,說:“不用了。”
好好治療最多也就能活三年,還要受那麼多折磨,
倒不如我現在這樣輕鬆。
比起我自己,我現在更在意七七。
我翻身下床,想去看看七七,
昨天就和小姑娘約好了要去看她的,結果卻出了這麼一檔子事,
等會兒看見的七七的時候,七七估計又要鬨脾氣了。
哪怕現在七七不在我麵前,我都能想到小姑年因為生氣而鼓起的臉頰。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然按住了我,不讓我動彈。
“你要乾什麼去?”
“我想去看看七七。”
“你不用去了....七七...”
林然要說的話就那麼堵在了喉嚨口,活像一隻被扼住了喉嚨的雞。
我看著他的表情,笑容慢慢的僵在了臉上。
一個難以相信的猜測突然就出現在了我的心頭,
我推開了林然,跌跌撞撞的就要去找七七。
林然從背後抱住了我,他輕而易舉的壓製住的我的掙紮,
他說:“你都已經猜出來了,為什麼還要去呢?七七那麼心疼你,不會希望看見你現在這樣的。”
我就那麼杵在原地,腦子突然就空白了。
眼淚無聲無息的往下落,像是開了閘的水龍頭。
以前我都不知道,原來男人哭的時候也能這麼慘,
林然將我拖了回了床上,毫不嫌棄的擦掉了我臉上的淚。
他低聲告訴我。
其實我昏迷了一天一夜,而七七,是昨天晚上走的。
那個時候我在乾嘛呢?
奧,我在酒吧裡麵,因為勒然脖子上麵的項鏈發怒。
就因為這個,我連七七的最後一麵都沒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