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隨安也怒了:“我不過說了兩句實話,你就要為了那對母子倆這般待我?”
他覺得老大簡直不可理喻!
宋允知:學會了,要懂得倒打一耙。
宋瑜立馬將手搭在兒子的背上,順了一下又一下,儘力安撫。相府的兩房吵架,關他們父子什麼事呢,宋瑜不懂兒子的興奮點在何處。
唐隨安開始絮絮叨叨,埋怨唐隨安為了一個女眷、還是個姨娘而罔顧兄弟情誼。他嘴皮子利索,而且完全不受道德約束,唐隨風起初還能回他兩句,後來逐漸落敗,被堵得啞口無言。
唐隨安將人罵退了自己反而挺生氣,獨自起身對著大房那幾個人冷哼一聲,拂袖而去,態度冷傲。王氏跟唐玉其歉意地起身,衝著諸位欠了欠身子,灰溜溜地走了。明明贏的是二房,可是二房這對母子倆卻也是臉麵儘失了。
留下來的方姨娘與羞憤欲死的唐玉姚抱頭痛哭,他們娘兒倆命苦啊!他們在這兒被人百般職責,相爺都沒說一句話,細細想來,每次二叔責怪他們相爺都不曾開口,方姨娘一時間心都涼透了。這相府大抵還是瞧不上他們母子幾個。
唐隨風頭疼至極卻還是要安慰這對母子倆,已是分身乏術。
看了一場熱鬨的宋允知等人也自知到了該退下的時候了。隻是正要走時,宋允知卻發現唐玉姚從他母親懷裡抬頭,凶惡地凝視著他。宋允知頓了一下,隨即揚起嘴角,衝著他嘻嘻一笑。
彆想去國子監嘍。
唐玉姚更恨了。他落入今日這尷尬的境地,都是因為宋允知!
係統:“……你可真能挑事兒。”
宋允知無所謂,不遭人嫉妒是庸才。反正他在國子監已經得罪四個了,不在乎相府裡多一個。
宋允知被他爹抱著,賀延庭跟在唐懿身後,四口人心情愉悅地回了住處。哪怕唐懿今日因為做生意被發現挨批了,也無損她的好心情。
回了住處後,宋瑜跟忍冬她們便迫不及待開始打聽國子監的事了。宋允知跟賀延庭回來時已經說好了,依舊報喜不報憂,隱去王承台那件事不提,隻說國子監的趣事兒,包括他們的兩個室友。
唐懿悵然:“是隨家的長子吧?”
她對隨春生有印象。
賀延庭撓了撓頭,他也不懂:“隨家是武將,怎還逼著他來國子監讀書?”
唐懿無聲歎息:“朝廷如今不大待見武將,將士們想要收複失地談何容易,一年年蹉跎在江南也沒有任何建樹,隻能要求自家子弟棄武從文了。”
說來可是可惜,多好的武將苗子,如今就這樣荒廢了。還不知道多早晚才能收複北方,還北方百姓一份安寧。
這話題稍顯沉重,不是兩個孩子需思考的。唐懿也沒深聊,反而提起了自己那鋪子盈利了不少,如今看她爹的意思是早已不滿她心氣太高,準備出手收拾,唐懿便想著去外頭置辦宅子。雖然得攢不少錢,可是該花也得花。
恰好明日是七夕,京城各處都熱鬨非凡,唐懿打算帶他們看看自己的鋪子,順便出去逛一逛,消遣一番。
聽說此事後,兩個孩子都歡呼一聲,期待極了。
出去玩欸,宋允知自打入京之後都過得窮日子,他都許久沒有體會到出去玩是什麼滋味了。
晚上宋允知依舊同他爹睡一屋,他爹問題可多了,格外好奇他在國子監的事兒。宋允知隻能事無巨細地告訴他,連先生跟師娘的事都說了許多,生怕他知道得少了回頭胡思亂想。
宋瑜聽得一本滿足,他問這麼多,隻是不想與兒子的生活距離太遠。
翌日,宋允知等人歡快地換用過早膳,坐上馬車準備出門。
入國子監後,宋允知往返途中出門的機會變多了,但是從來沒有好好打量過這富貴迷人眼的京城。今日街上人多,唐懿再三交代他們倆跟緊些:“京城裡頭的拍花子不少,拐賣了小孩兒就賣去北方作奴仆,切記,千萬彆走散。”
宋允知點點頭,但隨即又跟係統吹噓:“憑我的聰慧,就算被抓了也會平安回來。”
係統服了:“話彆說得太滿,等回頭真碰上你就知道哭了。”
宋允知緊張地抓住他爹的手:“不會的!”
首飾鋪子近在眼前,宋允知催促他爹趕緊進去,在門口時賀延庭被門檻絆了一下,把宋允知給樂得嘎嘎笑。
他這天真不知愁的模樣,恰好落入有心人眼中。
這小子倒是能賣出個好價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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