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超凡的黑森林之中,獵人隨時也可能變成獵物。
塞德裡克向身邊的美狄亞突然睜開了眼睛,“目標向著西南方向逃跑。”
荒野女巫有著比較完整的神職,在城市之中,飛鳥是最好的監控手段之一,塞德裡克當然知道擁有神職在身的敵人有多油滑,對方既然能夠賜予彆人死亡這種程度的厄運,那麼感知自己的死亡厄運應該也是輕而易舉地事情,就算做不到露西那種浮現出具體畫麵的程度,但直接衝向敵人的老巢,無疑隻會打草驚蛇。
所以塞德裡克在幾個路口都布置了人,封鎖了對方的逃離路線。
西南方向的路口,塞德裡克微微眯了眯眼睛,如果沒有記錯的話,是李長青封鎖的範圍,相較於庫丘林,艾歐裡亞,紅姬和自己,李長青確實是最好的突破口,不過也隻是相較罷了。
看著呼嘯而來的汽車,李長青麵色有些不渝,好歹自己的老大也執掌著命運,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黴。
我好想做一條鹹魚啊。
他接連扔出六枚煙霧彈,既然知道了表側世界不能夠隨意使用超凡之力,塞德裡克當然配備了這些常規武器。
厚重的白霧將街道籠罩,遮擋了所有的視線。
威廉踩下刹車,輪胎和地麵刺耳的摩擦聲中,汽車停在了煙霧彈組成的霧牆之前,已經衝進了煙霧中的汽車接連傳來爆炸聲,耀眼的火光和刺鼻的燃燒味飄散。
他被圍獵了。
不過這已經是自己感知到的厄運最少的方向,如果從這裡他都無法突圍,就隻能說明敵人的強大遠遠超過他的想象。
他拿出一枚雕刻著獨眼的聖徽,聖徽是用黃銅鑄造的,經曆了時光的侵蝕,邊緣有些磨損,但是也變得越發的厚重起來。
“請您賜予敵人以厄運。”儘管知道這種祈禱難以在表側世界直接生效,但是成為了神使之後,這已經是威廉的習慣了。
一股決然的氣勢從威廉身上升起,成為神使之前,他隻是一個倒黴透頂的道具師,但是成為了‘厄運之眼’的信徒,他變成了人人畏懼的厄運布施者,況且即使是死亡,也不過是回歸‘厄運之眼’的神國,他自然無所畏懼。
將黃銅聖徽按進了自己的右眼眶之中,血水順著指縫滴落。
下一刻他開門逃離駕駛室,原本的座位上,一柄利刃冒著寒光從天而降。
威廉看向了半跪著車頂的敵人,東方人,嘴角帶著慵懶的笑容,不過從他輕鬆刺穿車頂的狠辣來看,對方絕對不像表現的那樣人畜無害。
“喂,駕車機動車的時候不係好安全帶可是危險駕駛啊。”
李長青從車頂抽出利刃,言語中透露著幾乎要溢出來的怨念,臉上差點就寫著,你能不能讓我輕鬆一點殺死,這樣我好交差。
回應他的是刺耳的槍響,成為了神使之後,威廉的身體素質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無論是力量還是速度都是表側世界的極限。
半空之中,子彈被劈成了兩半,在還是自己那個平凡的世界時,他就可以輕鬆地做到這一點,所以表側世界規則的限製對於李長青的戰力並沒有多少影響。
淒厲的寒光刺破空氣,三柄交錯的飛刀以不亞於子彈的速度射向了威廉,不是李長青想要軒自己打的飛刀絕技。
但誰讓他本來的那個世界中,東土也是熱武器的禁地,所以他就隻好將飛刀絕技練得如同子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