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最進階上帝的存在,誰也不知道祂真正的底蘊夠不夠祂登臨八階。
畢竟上帝是仁慈的,路西法當年的事情明顯是為了天堂背鍋,所以無論祂怎樣挑釁自己的父親,最後都被寬恕了,甚至連一點懲罰都沒有,甚至祂的神職從來沒有被剝奪過,即使米迦勒這位熾天使中的熾天使也沒能接過這個權柄,從這裡大家就看得出上帝對於路西法的寵愛。
“看戲嗎?”撒旦不知道是反問還是自言自語,隨後祂注意到了庫丘林,特彆是庫丘林手中的,貪婪一閃而逝。
現在的力量雖然不強,但是其所代表的概念,特彆是,這可是連撒旦都在試圖掌握的力量。
逃到古堡之中的弗萊迪此刻一臉懵逼,作為高階惡魔領主,這裡又是祂的主場,祂當然注意到了降臨的幾位。
事情好像比自己想象中的要複雜一些?
而愛麗絲此時已經完全被憤怒所吞噬了,儀式最後的主體一直都是她,整個榆樹街夢境是祭台,而弗萊迪才是祭品,隨著愛麗絲步入最後的獻祭之地,儀式已經開始運轉起來。
整個榆樹街夢境乃至古堡投影的權柄在一點點被愛麗絲掠奪。
作為‘主人’的弗萊迪反而成為了受困在籠中的祭品,整個古堡投影就是祂的牢籠,一具具懸掛在塔頂的枯骨發出刺耳的笑聲,怨靈們讚美憤怒和複仇。
這是父親們的詛咒,這是仇人們的歡笑,演繹著血親廝殺的一幕。
“不!”弗萊迪已經顧不得思考這些存在為什麼在這裡了,一旦祂完全失去了古堡的權柄,那麼第一個不放過祂的就是奪取了權柄的愛麗絲。
祂的聲音穿透榆樹街的夢境世界,在現實世界中回蕩。
每個榆樹街的‘居民’當然對這個聲音的主人並不陌生,他們的腦海中不禁回想起弗萊迪的形象。
而這種記憶就像是電腦病毒一樣,一旦入侵了他們的思維,便再也無法停止。
一個個陰森恐怖的夢境從表側世界榆樹街的居民們思維之中誕生,甚至在他們還是清醒的時候,形成了幻覺,模糊了真實和夢境之間的概念,被封印在這裡這麼多年,作為高階惡魔領主的祂當然不可能混吃等死。
這就是祂逃命的底牌,弗雷斯的概念在每個知曉祂存在的夢境中孕育,甚至不需要做夢,隻要你無法完全忘記弗雷迪的記憶,你對這段記憶越深刻,那麼你的思維之中自然就會誕生出如同夢境的幻覺。
幻覺本身就是夢境的一種。
隻要一個夢境中的弗雷迪孕育成功,祂就可以拋棄自己現在的一切,帶著神性逃離出去。
靠著夢境升華自身的概念嗎?塞德裡克不得不說這個點子很讚,至少比巫妖命匣要進步很多。
不用專門設計命匣,隻要有自己的傳說被人銘記,那麼就可以從對方的夢境中重獲新生。
一柄介於真實與虛幻,枯萎和繁榮之間的長槍插入古堡投影的大地之中,不過這次不是釋放,而是作為‘平衡真實與幻想表裡兩側的錨’。
“我宣言,幻想之物不得乾預真實。”
3點神力消耗,庫丘林的聲音回蕩在古堡之中,弗雷迪頓時感覺原本如使臂指的夢境之力如同頑石一般,特彆是祂想要利用夢境之力入侵表側世界之時。
榆樹街探員們眼前浮現的一個個恐怖的幻覺,頓時如同泡影一般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