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貴一跟著塞德裡克坐上了尊座,越發覺得自己的老師道法高邈,不可度量,他小聲問道,“那河伯該不會是瘋了吧?”
塞德裡克喝了一口三光神水,隨意地說道,“不過是‘不患寡而患不均’加上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罷了,還算不得瘋了。”
隨後將盛有三光神水的酒杯收起來,即使河伯從上古就是水脈正神,但是也就收集了這一杯,可不能隨便浪費了。
對著一旁伺候的貝母說道,“換帝流漿吧。”
王貴一將塞德裡克的話牢牢記在腦中,對自己的老師越發的佩服起來,雖然他還是有些不太懂,就和當初聽兩位童子辯論一般。
隨後塞德裡克又說道,“其實為師一直以來都是好人,古道熱腸,樂於助人,因此才能在這四方道友之中吃得開,不過正因為為師為人太過正直,所以也有那些鬼蜮小人看不得好,你以後出門當萬加小心,不要隨意報為師名號,以免遭了小人算計。”
塞德裡克言辭懇切地說道,終於明白了當初菩提祖師的苦心了。
祂為什麼對大聖爺說不要隨意報出祂的名號,不然萬劫不得翻身,不就是怕了小人算計嗎。
自己當年果然太年少,如今才明白了菩提祖師用心良苦啊。
想必大聖爺這些年也是明白了這一點,感激涕零,甚至慶幸自己當初牢記誓言,不敢說出師門分毫。
這世道啊,果然壞人多,像自己和菩提祖師一樣的好人少。
王貴一心中崇拜之意更甚,恭敬地說道,“弟子謹記師尊教導。”
卻說河府本就是上古形成的小千世界,乃神州重地,四通八達,河伯又是古神,自然交友甚廣。
金鐘敲響,不一會兒就有那騎著玉麒麟的三山正神炳靈公,駕著黑虎的東嶽泰山天齊仁聖大帝,金龍開道的長江普救萬化天女奇相,而後又跟著中嶽嵩山中天崇聖大帝,南嶽衡山司天昭聖大帝,淮水水神,巫山神女······甚至連那天上的水德星君,月曜輪值都降下了正身。
三山炳靈公黃天化率先開口笑道,“你這老龜,一直摳門,今年也有宴請的時候?”
河伯大笑道,“有福同享,有福同享。”
黃天化微微一愣,不過最後還是笑著說道,“看來最近真的轉了性子。”
“得遇高人指點,醍醐灌頂啊。”說著河伯向東麵拱手。
“喔,這高人居然有這般法力?”黃天化調笑道,“那何不介紹給我們認識認識?”
“會有機會的,會有機會的。”河伯臉上的笑容都有些堆不住了,直覺得一股大歡喜,大自在,大覺悟由心而生,就是閉合的胸中五氣,未曾圓滿的頂上三花都靈動了幾分。
這時候水德星君開口道,“等會兒你我宴飲,最好是封了洞門,將這方世界搬出洪荒,隱於混沌之中。”
“這是何故?”黃天化一時不知緣由。
水德星君歎息一聲,“那位回來了。”
“哪位啊?”見水德星君吱吱嗚嗚,黃天化頓時有些不喜。
水德星君疑神疑鬼地望向天空,“就是那位不能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