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伊耶那美嗎?
塞德裡克思考了一下,又獨自搖了搖頭,應該,可能,也許不是祂·····吧?
如果伊耶那美那麼簡單就離開黃泉古國,祂也不必策劃那麼久,而且自己送進幽冥的承載著眾生願力的河燈,依舊感知到黃泉深處那個可敬可畏的身影。
束縛伊耶那美的可不止是伊耶那岐設立在黃泉國和葦原中國之間的。
伊耶那美親自說過,祂正是猶豫吃了黃泉中的‘食物’,才無法輕鬆的離開。
塞德裡克估計中的‘食物’是隱喻,就像東土經常喜歡用‘金丹’來隱喻性命。
至於隱喻著什麼,塞德裡克暫時還不知道。
但是他估計伊耶那美應該和自己的神明身一樣,因為某種力量被束縛在祂的神宮之內。
整個黃泉古國都屬於祂的神宮。
那陰陽五家用泰山府君祭拉出來的是誰?
總不會是伊耶那美給世人的禮物吧?
一位被世人拋棄的母神,送給世人的禮物,不知道世人喜不喜歡?
但一定飽含祂的心意。
“什麼意思?”滑瓢如同聽到了世界上最短的鬼故事一樣,而且這個鬼故事讓他這位統領百鬼夜行的大鬼王也感覺到可敬可怖。
“沒有什麼意思,既然已經阻止不了,那就隻能坐觀其變了。”塞德裡克重新恢複了鎮靜。
滑瓢不自主地拿出煙杆,醇厚的煙草氣息在風雪中飄揚。
今天的煩心事特彆的多,對麵那位又支支吾吾,抽飽了煙之後,滑瓢才開口,“最近有不少奇特的修行者想要加入我的奴良組。”
說完他狀似隨意地看向塞德裡克,這些修行者都不是霓虹,他懷疑和塞德裡克來自同一個地方,所以才出言試探。
“不用在意我。”塞德裡克微笑道,“我和他們不是一路的,你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
“那老夫就將他們下放到奴良組在東京的各處庭院吧,這天已經變色了,以後就是多事之秋,人手不夠可不行。”
“您老要親自執掌奴良組?不然陸生試試手?”塞德裡克開口詢問道。
“陸生?”滑瓢閃過糾結的神色。
這三個月,陸生一直跟著塞德裡克,打著他那個陰陽事務所的名號,處理著東京漸漸繁多的妖魔事件,塞德裡克也逐漸扭轉了陸生對於妖魔的偏見。
雖然陸生已經能夠承認自己的妖魔血脈,但是這次的事情,陸生能夠掌握的了局麵嗎?
塞德裡克看著滑瓢,笑著說道,“你就能夠掌控的了局麵嗎?既然你都是暴風雨中的小舟,何不讓陸生自己試試?反正奴良組最後都會傳到他的手中。”
滑瓢會意的點頭,“你說的確實有道理,既然想要退休,有何苦貪戀權柄?”
“我會帶著陸生去苦修幾天,奴良組暫時拜托你了。”滑瓢雙手放在膝上,向塞德裡克鞠躬道。
老爺爺要傳功了嗎?
即使是塞德裡克也克製不住內心的貪婪。
滑頭鬼通過和兩種信仰,積累了千年的神性,就算是積累有一條完整的微弱神性,塞德裡克也一點都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