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我這就去拿。”
楚軒軒立刻扶著秦妙靠坐在床頭,自己則繞到另一側去端水杯。
“喝水妙妙。”
她將水杯遞到秦妙麵前,見秦妙沒有抬手來接,就乾脆緩緩喂到她嘴邊。
秦妙低頭喝了幾口,清涼的水從喉嚨劃過,流入肺腑,她才感覺自己還真真切切的活著。
正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閨女,咋了啊這是?”秦媽擔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楚軒軒立刻放下水杯,跑去給秦媽開門。
房門打開,微弱的燈光便照射進來。
秦妙抬起頭,見秦媽站在暖暖的燈光之下,滿麵都是擔心的神色。
秦爸則舉著一個太陽能掛燈站在秦媽身後,同樣麵露擔憂。
小墨也站在角落,眉頭緊鎖。
秦妙心下一暖,心神也定了下來。
“媽,我沒事。”她輕扯嘴角,試圖做出一個安撫的笑容。
可這笑容卻虛弱至極,也牽強至極。
秦媽見狀連忙上前幾步,關切問道:“怎麼成這樣了?”
她握住秦妙仍在發抖的手,一片冰涼。
“嘶......”秦媽被冰得一個激靈,又伸手去探秦妙的額頭。
額頭是滾燙的。
“這,這孩子,你這是病了啊。”秦媽嚇了一跳,連忙又站起身來,想去客廳抽屜裡翻常用藥品箱。
“媽,我沒事,我隻是做噩夢......”秦妙試圖出聲阻止。
“什麼沒事啊。”秦媽頭也沒回,伸手將站在門口的秦爸扒拉到一旁,念叨的聲音依然從門外傳進來:
“你這腦門的溫度得有39度了,再不吃藥人都要燒傻了!”
“怎麼搞的,昨天不是還好好的......”
抽屜被拉開的聲音也沒能將秦媽的念叨聲掩蓋。
“是不是昨天水不夠熱,洗澡的時候涼著了?你看吧,我說就咱們拿個大桶出來,裝些水,下午在陽光底下曬一下午再用,那不就熱乎了嗎?”
“再說咱們之前不是燒了很多熱水,存你空間裡了嗎?怎麼就舍不得用呢?讓你多兌一些熱的,非不聽,著涼了吧?生病了醫院都去不成,隻能靠吃藥硬挺了。”
聲音越來越近,秦妙再睜開眼時,秦媽已經坐回了床邊。
秦媽手裡捏著一根體溫計,用力甩了兩下遞到秦妙麵前:
“給,先量量體溫,看看到底燒到多少度了。”
秦妙伸手接過,將之夾在腋下,還沒等開口,就見秦媽伸手打開了臥室的燈,又向門口招了招手:
“你倆先進來,彆站門口。進來把門關上,彆叫風灌進來再把孩子吹著。”
“小軒啊,光腳站地上多涼啊,去坐著,坐床邊。”
見秦爸和小墨都聽話的進了屋關上了門,楚軒軒也麻溜坐回了床邊,秦媽才又轉頭擔憂的看向秦妙。
“媽,這哪兒有風啊。”秦妙有些無奈:“怎麼還當我是小孩呢。”
雖然一家人被秦媽支使得溜溜轉,但顯然沒有人在意這些。
都隻顧著擔心著秦妙。
“哎,沒想到這麼熱的天也能感冒發燒。早知道你這身子骨這麼弱,平時就讓你少吹點空調,少吃點涼的東西啊。”
秦媽滿臉的懊悔:“你說你天天都鍛煉,又是散打又是格鬥的,平時看著也挺硬實的啊,怎麼就......”
話音戛然而止,她像是想起了什麼:
“是不是抵抗力下降了?”
她的眉頭皺得更緊了,連嘴角都向下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