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你個鬼啊」秦妙心裡都氣笑了。
彆說我已經探到了你的『進化』,單就你那天開著你的小藍車,在公園裡懵逼的四處轉圈的模樣,我可還沒忘呢!
你要是真有預知,怎麼會不知道公園已經被我搬空了,還來這裡過這種風餐露宿的日子?
心裡飛快吐槽著,秦妙的麵色卻絲毫未改,隻淺淺回問:
“杜先生是生意人,若生意還未開始,合作夥伴便對你說謊,你當如何?”
“哈哈哈。”杜知冬卻是爽朗一笑:“看來大門上的攝像頭果然是秦小姐安裝的了?”
「你小子點我?」秦妙心下一凜。
是啊,站在杜知冬的角度,他已經如此篤定的說出未來的信息,秦妙卻堅定的不信他有預知類異能,這說明她知道他是其他的異能。
他當然不可能猜到秦妙的『主宰』可以探查異能,唯一的解釋就隻有秦妙通過攝像頭,看到了他在公園鐵門上布置電網那一幕。
與施工隊的領隊一起待了那麼多天,杜知冬當然知道攝像頭是秦妙裝的。
他真正想問的是:她是否在末世之後,通過攝像頭觀察了遠郊公園。
或者說,觀察了他。
杜知冬心裡早就有答案了,若非觀察了他,她又怎麼會如此精準的來遠郊公園找他,與他談生意?
他這麼問,是想令她理虧心虛,從而進一步促成對他更有利的交易嗎?
秦妙在一瞬間就知曉了對方的目的。坦然道:“攝像頭是我裝的。”
她直視著他的眼睛,一雙杏眸中是清澈的坦蕩,仿佛她這麼做是天經地義,半點沒有侵犯他的隱私一般。
她甚至連個‘當時忘記摘走了’的借口都不願意給他找嗎?
看著秦妙一臉的坦然神色,杜知冬知道這種“打壓式”談判手段在她身上注定無效了。
他無奈笑笑,轉而居然打起了感情牌:
“自打二位向我借了這公園的鑰匙,軒軒老師就沒再去舞蹈室帶課了,那些日子,小夏很想念軒軒老師,時常與我念叨呢。”
可惡啊這狐狸一樣的男人!
秦妙心裡暗罵。
不裝了?攤牌了?這就開始挾恩圖報了?還是興師問罪她把公園搬空了?或是在試探她是不是提前知道了會末世?
即便他可能已經猜到了,自己在遠郊公園建的東西是為末世做準備,她也絕不能承認。
隨後,秦妙裝作沒聽懂他話中的意思,轉頭對楚軒軒道:“軒,小夏想你了,你去陪他說說話吧。”
楚軒軒根本聽不懂眼前二人的各種試探和言外之意,正覺得無聊呢,聽秦妙這麼一說,頓時感覺渾身輕鬆,蹦蹦噠噠的就出了帳篷。
輪到她打感情牌了是吧?這她熟啊!
目送楚軒軒出了帳篷,秦妙回過身朝著杜知冬露出一個感激的笑容。
“說起公園。真的很感謝杜先生當初仗義援手,隻可惜公園最終沒能建成我們需要的樣子,末世驟然降臨,我們也隻能被迫搬到彆處去了。”
他就算再聰明,也不可能猜到她的空間飾品。就算他認定了她是在提前為末世做準備,最多也隻會以為她將那些東西搬去了鄉下之類地廣人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