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這......這不能說啊......”
見陳東耳撓著頭，很為難的樣子，秦妙也不追問了，若無其事繼續開著車。
這些與她自來熟的人，每個都像是知道些什麼驚人內幕，卻又每個都不肯說。
邱浩是這樣，陳東耳又是這樣，那個黑袍女人......也是這樣。
這種被蒙在鼓裡的感覺並不好，但她也明白自己是無論如何都問不出答案了。
從前幾次和邱浩的對話中，她就猜到這些人八成是被種下了類似『禁言』的［咒約］那種東西。
這說明‘執棋者’並不打算讓這個階段的她知道太多真相。就像她的那些記憶要以碎片的形式慢慢回歸，而不是一下子回歸一樣。
這些記憶是被誰打成碎片的呢？結果不言而喻。
現階段，她還不想與自己為敵。於是轉移了話題，“那九千九百八十三枚晶核......？”
秦妙通過自己的記憶碎片，隱約推測出自己正身處一盤巨大的棋局中，這局內棋子太多，局麵又太複雜。
她沒指望同為棋子的陳東耳真能將一切都說清楚了，但他上次也說等到「開源」完全並入「創世」，會將一部分原因告知於她。
果然，這次陳東耳沒有裝傻，而是直接回答道：“我知道你是多係異能者，需要更多晶核。”
“哦？”秦妙明知故問：“陳基......十二，對此，你是何時知曉的？”
如果是在儲糧站時知曉，那對於秦妙想知道的事情而言毫無意義。
畢竟她在儲糧站大殺四方，但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她是多係異能者。
陳東耳卻毫不避諱：“自始至終。”
自始至終。
這是個聽起來很不合理，卻在秦妙意料之中的答案。
陳東耳果然早就知道她的存在，所以初次見麵時，他才會說‘久仰大名’。如今想來，從那時起，陳東耳就在‘埋針’了，目的就是在這時候使他自己說的話聽起來更加可信些。
但同時，這個答案依然很模糊。
首先這個‘始’就有太多說法。是指二人初次見麵？還是末世之初？亦或者是陳東耳這個人，這一世剛降生時？甚至是......記憶碎片中更遙遠的曾經？
『辨善惡』下，陳東耳始終都在講真話。
但秦妙知道，他能透露的東西太少，很多時候都需要做一些模棱兩可的回答。
秦妙抿著唇，沒再追問。
楚軒軒卻是憋了半天，終於逮到空檔，趕忙問道：“哎？我說......老陳啊，你以前乾過傳銷啊？”
她完全沒聽出來陳東耳在基地門口對著眾人說的話?實際上是特地說給秦妙的；她隻覺得那些話術非常耳熟。
大約七八年前，王芳就曾被人忽悠著去做過類似這種的銷售，當時她近乎‘傾家蕩產’地去買那些產品，而後就是以這種‘家人’啊、‘信任’啊、‘榮辱一體’啊什麼的話術去向其他親戚朋友推銷的。
王芳打那種推銷電話的時候從來不會背著楚軒軒，故而她經常能夠聽到。聽的多了也就記得比較牢，以至於時隔多年再聽到類似話術，還是會本能警惕。
“嗬嗬。”陳東耳卻客氣一笑，穩重道：“軒軒姑娘說笑了，我隻是一個‘引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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