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
依據原主讓他們如此大動乾戈的抓捕和成果微乎其微的收獲,聽到突然的敲門聲後,楊三幾乎是本能反應般的認為來著不善。
他在這兒認識的人少之又少。
而李玉青從來都不會敲門的。
靜等片刻後,門外的那人語氣沉悶的喊道:“我!趙溪孫。”
那道聲音停頓一下,又補充道:
“錦衣衛!”
“錦衣衛?”
名字是陌生的,但錦衣衛這個名詞,楊三立刻就想到前世有關錦衣衛的信息。
設立在明朝,獨屬於皇帝的武裝力量,有“天子劍”之稱的錦衣衛!
他們負責做一些皇帝不方便做到時,民間更是稱他們為皇帝的“金廁紙”用來擦拭至尊之尻。
“來了!”
房門沒什麼收拾的,楊三應了一聲後便快步走道房門前,假意揉了揉眼睛,裝作一副睡眼惺忪的樣子。
吱呀——
隨著木門發出道撕心裂肺的響聲後,站在門口的那人,將腰間彆著的令牌展示在楊三眼中。
“錦衣衛百戶長,趙溪孫,前來問話。”
暗銀色的令牌上麵刻著繁瑣的紋路,隆起的銀紋繪就【錦衣右所正百戶】這幾個大字。
按照前世的換算,應該是派出所所長來問話了。
除了“總旗”外,還有兩名穿有錦衣,腰彆長刀的成員。
他們一個臉上有著長長的傷疤,像一隻蜈蚣鑽進他臉皮下似的。
還有一名,神色看起來和善,可眼神卻深邃的讓人感覺墜入漩渦中。
三位錦衣衛中,自曝姓名的是個目光尖銳到幾乎能刺穿心靈,讓人心生敬畏的中年男人。
他表情古井不波,額頭上的滄桑層疊起來,皺起的眉頭讓人感到不怒自威。
三白眼更是看起來凶狠無比,實在威嚴。
冠帽將他的發絲嚴嚴實實的包裹,亦如他深不可測的氣息一般。
楊三不動聲色的後退幾步,心中卻泛起漣漪。
這幾人,他昨天下樓的時候見過!
而且還恰好與他錯開,原本他還以為這幾人就是千禧樓的住客。
可不曾想是來找他的,昨天他剛好下樓,今天被禁足於此地,又找上門。
定然是有什麼事情。
錦衣衛是直屬於皇帝的勢力,下轄鎮撫司,不同於蕩妖司直管除魔衛,這裡的管轄級彆的顛倒過來的。
他們來找他談話,說明很有可能是皇帝想要知道些什麼。
“虺!”
楊三想不到除了這些,還有什麼能吸引他們的注意力。
但自己對於“虺”,隻知道它是一直有靈智的巨大白蛇,其餘一概不知。
這些人為什麼會對“虺”這麼上心呢?
走進楊三的居所,趙溪孫邊打量著裡麵的布局,邊沉聲問道:
“虺,在哪。”
果不其然!
楊三頓感心跳有些加快,幾乎是脫口而出的反問道:…。。
“虺到底是什麼,讓你們這麼上心?”
“是我在問你!”
中年男子眼神森然,冷冷說道。
“嗯?怎麼有種熟悉的既視感?”
楊三內心嘀咕幾下,眼神有些飄忽道:“虺在許木抓我的時候就跑了,也有可能附身在那個男人身上。”
“許木你們知道吧?就是蕩——
“我知道!”
趙溪孫冷冷地直勾勾看著楊三,似乎對這個回答很不滿意。
片刻之後,楊三表情作出一副痛苦之色,捂著腦袋道:“齋醮前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
齋醮,是乾元王朝最普通也是最普及的祭祀,隻需長桌鋪布,上麵放些齋食,心誠誦念神明即可。
“不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