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終於站起身,雙掌一拍,繪聲繪色的喊道:
“我聽孫波他娘說,她兒子現在在上元府任職,等他站穩跟腳,就要接他媽去享福!”
幾名婦人還在打量這奇怪的年輕人怎麼突然來了,又突然的插話時,另一名年紀稍稍大點的老婦情緒激動的喊道:
“胡扯!他兒子一個撿金的,還能找到官活?”
“撿金?”楊三思索片刻,然後才幡然醒悟:“原來她兒子是挖墳的啊!”
不過他卻並沒有結束話題,反而麵帶微笑的說道:“挖到了好寶貝,獻給了府令,他高興,就賜了他一官半職。”
胡扯中的楊三鎮定自若的在幾人的目光中說著現編的話。
“挖到寶貝了?”
先前說孫波是盜墓的那個婦人現在正嘀咕著說:“這是什麼時候的消息,我怎麼不知道?”
“哈哈哈,嬸,就說你消息落後吧?”
“這孫波早些年爹落水死了,趙姐一個人拉大他不容易,現在出息了也好啊!”
方才還說人家沒出息,他媽怪癖的婦人,立即連連稱讚著這孫波,仿佛已經加官進爵的他現在就站在她們身後。
但奈何這隻是楊三編造出來的,他不僅沒見過孫波,就連上元府府令是誰,官府門口朝哪個方向都不知道。
同樣的,這些老婦人們說的話,隻需要有個苗頭,至於真實性,誰會去考究呢?
流言可以傳遍千萬裡的地方,但真話說出口,就沒人能保證真假。
興許是楊三勾出她們話題的興趣。
幾名婦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不僅將孫波家裡的事抖的乾乾淨淨,就連他家什麼時候砌了灶,栽菜的園地在哪,甚至連養了條很乖的狗這種事,她們都說出來了。
這些事情的真實性也隻能真假參半,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去聽,一些重要信息,比如說孫波最近出沒在距離土圩村外的墓地。
亦或者是孫波很久沒有看望過他的老母親,他家狗也不知所。。。
“該死,怎麼對狗都這麼感興趣?”
但楊三仍舊不動聲色的聆聽完眾人說的話,也沒人去考究他之前說的真假,又往另一個話題跑去:
“也不知孫大腳什麼時候回來,帶著我兒子去縣城裡交稅,都三天了!”
“是啊,我家那位也跟著去了,還沒回來,這田地裡又得開水,再晚些來地裡莊稼都要乾了!”
“哎,好好的牲畜,血也不放的就趕到縣城交稅交掉了,血稅,田稅,這當官的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對啊,鴻玉皇帝在的時候———”
“哎,王姐!”
還未等王姓婦人開口,邊上就有人急匆匆的擺手,示意禍從口出。
“對了,年輕人——哎?”
婦人一轉頭,卻發現原本坐在邊上的楊三不見蹤影,隻得撓了撓頭暗道聲奇怪。
待到時近正午,那些個老婦人們齊齊收拾東西,一時熱鬨的場麵歇止,隻留下那個說孫波是盜墓賊的婦人尚且在嘀咕著:“我怎麼不知道?”
“怎麼樣!”
楊三麵露微笑的向許靜,沈貫溪們說著自己之前的見聞。
“很厲害!”許靜毫不猶豫的誇讚道。
“切,這有什麼!”
笑了笑沒說話的楊三決定不搭理這茬,但許靜卻絲毫不顧及的說:“你行,你去。”
“看我的!”
沈貫溪將手從後腦上放下,然後大步流星的往“村口情報站”中尚未離去的大嬸們走去。
黑色製式外套隨著他的步伐張揚的飄動,就像他主人說的話一樣張揚:
“大媽,跟你打聽個事兒!”
婦人啐了口道:“呸,沒大沒小,毛長齊了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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