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來隕轉!”
郭懿文大吼一聲,一塊巨石從地麵上升騰起來,將破碎的石甲補充完好。
他化作石猴與賀武江對峙著,二者的個頭相差無幾。
然而,他們的攻勢卻有著天壤之彆,就像兩條本應並行的河流突然分道揚鑣,向著截然不同的方向奔湧而去。
賀武江的身體在血蝠戰甲中逐漸蘇醒的瘋狂意識中,攻勢淩厲得如同冬日裡最凜冽的寒風,呼嘯著、肆虐著,每一次出招都帶著能撕裂空氣的力量。
它的動作快如閃電,每一次出擊都像是攜帶著千鈞之力,那股氣勢仿佛要將眼前的一切阻礙都徹底粉碎。
而郭懿文則截然不同,他將周身的石頭的石氣化為堅固無比的防禦姿態。那些石氣像是有生命一般,層層疊疊地圍繞在他身邊,緊密地貼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堅不可摧的壁壘。
壁壘之後,嚴陣以待,正死死抵禦著血蝠戰甲的一波又一波凶猛的攻擊。
郭懿文眉頭微皺,心中雖然對這種防守打法有些不屑,他向來喜歡酣暢淋漓的進攻。
但此刻,他不得不承認,在這樣的局勢下,防守或許就是最好的進攻。隻要賀武江身上那血蝠戰甲將他消耗殆儘。
它就會自動進入休眠狀態。
在一旁靜靜觀戰的楊三,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透露出一絲擔憂。
他知道郭懿文的實力確實可圈可點,但此刻他明顯有些托大了。
在楊三的視野中,戰鬥剛開始的時候,兩人的氣勢可以說是分庭抗禮,不相上下。
雙方都有著自己獨特的戰鬥方式和強大的力量支撐,就像天平的兩端,保持著微妙的平衡。
然而,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局勢卻在悄然發生變化。
郭懿文開始慢慢落入下風,石猴驅使石之力,沒有血氣消耗的速度慢。
而賀武江的攻擊卻愈發淩厲起來,他可以不死不休,但是賀武江卻沒有退路。
郭懿文並非沒有嘗試進攻,他操控著石猴,不斷地變換招式,試圖從各個角度,用高速旋轉的石刺不斷往賀武江身上砸去。
如雨點般密集,每一次落下都帶著震耳欲聾的轟鳴聲,甚至有些都可以洞穿血蝠戰甲。
但是賀武江的血氣太過旺盛了,那血蝠戰甲像是一個無底洞,不斷地吸納著他的血氣,然後轉化為更強大的防禦力。
每一次石猴的攻擊落在那石頭壁壘上,都隻能濺起一陣火花,卻無法對其造成實質性的破壞。
賀武江的雙頰已經內凹,麵色變得毫無血色,如同一張白紙般蒼白。
他的麵皮微微顫抖著,顯然這樣高強度的防禦也在不斷地消耗著他殘存的意誌力。
緊閉著的雙眼,已然乾枯。
郭懿文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石珠,他的眼神愈發凝重。
“還有氣相石嗎!”…。。
焦急的聲音從楊三耳膜穿透,可他實在無能為力。
“你們的氣相石難道不在軍備庫嗎!”
“氣相石不能和裝備保存在一起要不然直接屍解器真靈複蘇了!”
時間,有時會過得飛快,有時則是漫長無比。
仿佛在這一刻變得無比漫長,每一秒都像是一個世紀般難熬。
戰場氣氛焦慮到了極點,但楊三已經喊沈貫溪出去搬救兵了!
“你還能堅持多久!”
“最多不超過三分鐘!”
“該死!”
血蝠戰甲與賀武江融為一體,那戰甲仿佛是從賀武江的靈魂深處生長出來的一般,二者之間有著一種神秘而緊密的聯係。
血蝠戰甲的每一片甲葉都像是一隻振翅欲飛的血蝠,它們的形態栩栩如生,似乎下一秒就會脫離戰甲,衝向敵人。
戰甲上流動著的血光如同粘稠的血漿,緩緩地流淌著,散發著令人膽寒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