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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人樂重新坐了回去,模樣有些閒散慵懶,隨口一句道:“既然如此,罰思過崖禁閉一年,”

柏桓叩首,道了聲是。沒動彆的刑罰,隻是被罰禁閉而已,柏桓有些詫異。

不過,他如今已是越水宗的掌門了,此時師尊明目張膽地罰他去思過崖,豈非要讓滿宗弟子儘知?

被罰事小,有失顏麵事大。師尊在宗門中威望甚高,思過崖禁閉之後,他在越水宗的威信便更要削減了……

柏桓心思玲瓏,不過幾瞬便將各中利弊權衡清楚。

“你可知,本尊為何獨獨對你疾言厲色,而對清玄總是疼愛大過教導懲罰?”

“這自然是有師尊的深意在,弟子不敢妄自揣測。”

“如今做了掌門,竟然比以往更會虛與委蛇了。”

“本尊已快至飛升時限了,這些年來壓抑修為,如今怕是壓不住了,本尊推算,最遲百年內飛升上界。這越水宗是本尊一手創立的,而你是本尊唯一親自教導過的弟子,對你格外嚴苛,隻盼你在本尊飛升之後,能獨擋一麵,不要讓本尊的心血毀於一旦。”

柏桓猛然抬頭,聞人樂方才的話透露出來的信息量太過龐大。

所以……師尊的意思是讓他徹底接管宗門?

聞人樂用飽含深意的眼神看著柏桓,繼續說道:“至於清玄……他與本尊其實並無師徒緣分,為何將他收入門下,等本尊飛升之後,自會降下法旨,告訴你其中原由。”

柏桓在心底細細揣摩著聞人樂這幾句隱晦的話,是了,如若師尊真的有心收謝清玄為徒,那為什麼這麼多年來,從來不曾將天問九劍傳給謝清玄?師尊對謝清玄的確愛護有加,可任何一位師尊教導弟子,都不是這個樣子的……

“至於現在,本尊隻要你記住一件事:謝清玄,絕不能出任何事。十個柏桓也換不回謝清玄的一根頭發!”

柏桓心中雖然疑惑,但並未去質問聞人樂,伏下身子恭恭敬敬道了聲是,便被聞人樂打發出了紫胤宮。

柏桓回了自己的飛來峰,卻發現大弟子宋嵐並沒有離開。

宋嵐一看到柏桓,就立刻從蒲團上站了起來,趕忙走過去觀察自己師尊身上是否有傷。

師祖總是為了那個不爭氣的廢物罰柏桓,這麼多年,一樁樁一件件,宋嵐都看在眼裡,因此對謝清玄格外怨恨。

仔仔細細掃了柏桓一圈,好像沒有看到什麼血跡滲透過道袍,宋嵐總算放下心來。

“師祖他……找您何事?”宋嵐本想問師祖可曾怪罪師尊,但話到嘴邊又換了一種說辭。

“無事,你幫本座將那本草木集找來。”柏桓對宋嵐吩咐道。

宋嵐聽了愣了一下。有一次,師祖罰師尊在思過崖思過十年,那本草木畫本的每一頁都是柏桓在思過崖時,為了靜心,打發無聊時間繪的,集成冊子,唯有被師祖罰禁閉才會反複翻看。

宋嵐不敢多問,他想師尊多半是因為謝清玄,又被師祖罰禁閉了。

宋嵐緊了緊拳頭,他這次非得給這討人厭的廢物一個教訓不可!

*

長茗峰。夜霧薄薄,風吹過竹葉,發出陣陣婆娑聲,整個長茗峰連聲鳥鳴都聽不到,安靜得像夜深人靜之後的佛寺。

謝清玄的寢室內,碩大的夜明珠將寬敞的房間照得通明。黃花梨木的軟榻上,散著雜亂的被褥,那是天水碧錦緞的材質,價值數千靈石。

謝清玄坐在床榻上,雙腳踩在冰解石製成的腳踏上,雪蠶絲織成的紗幔高高落下,籠罩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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