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玄盯了好一會兒,他耐心地等待兩人識趣兒地發現他,但溫子熹顯然不懂謝清玄的良苦用心,他實在太投入了,整個人全神貫注地盯著林淨霜和藥鼎,根本沒發現謝清玄的存在。
謝清玄歎了一口氣,幽幽地望了林淨霜一眼,然後又像一抹遊魂一樣,悄無聲息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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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謝清玄翻箱倒櫃,找出來一堆話本子,他無聊時除了煉丹,就隻有看話本這麼一個愛好,幾百年來,謝清玄的話本摞起來都能堆成一座小山了。
這些話本都是方葉在長茗峰做他的道童時,從凡間搜尋過來的,基本上謝清玄都看過,而且保存的還很完好。
謝清玄用心甄選出幾本合適的話本子,這些故事大多都是表現男子氣概的,有寫將軍戰死沙場的,也有寫人間帝王治國安邦,開創盛世的,還有寫男女纏綿悱惻的愛情的,都是謝清玄專門給林淨霜準備的。
畢竟是自己門下的弟子,雖然生性放蕩,但他作為師尊,也有責任好好教導。謝清玄覺得林淨霜之所以這樣,一定是沒有受過良好的熏陶,思想要端正,隻要多多了解一些男子氣概,就不會這樣輕浮了。
謝清玄將林淨霜叫到自己的書房,眼神頗有深意,他指了指桌案上的話本子,對林淨霜語重心長道:“這些都是為師給你找的精選讀本,你將這些書拿回去,仔細研讀,好好品味其中深意,有助於你修行。”
林淨霜看了一眼放在桌角上,那厚厚的一摞書,他隨意一瞥,發現這摞話本子的旁邊還散落著一本牛皮紙封皮的書,牛皮紙有些發黃了,想來年歲久遠,封皮上寫著四個鎏金大字——宗門秘事。
林淨霜表麵上聽話地搬起那一摞話本子,但其實手下一順,便將那本宗門秘事給順走了。
回到自己的臥房,林淨霜便將那些話本子通通收進自己的儲物戒裡扔著,並不打算聽謝清玄的話,看這些無聊且沒用的書。
他從袖子裡拿出方才偷偷從謝清玄桌案上順出來的那本宗門秘事,謝清玄也真是大意,竟然把記載越水宗秘事的卷宗隨意放置在桌案上。
他是個穿書者,對這個書中世界除了係統傳送給他的劇情之外,一知不解,對於越水宗也是兩眼一抹黑,有了這本宗門秘事,林淨霜能得到很多不為人知的重要秘密,目前對於他來說,信息是非常重要的,所以他才會順走謝清玄放在桌案上的這本宗門秘事。
翻開書頁,林淨霜仔細讀了起來,生怕錯過一點有用的線索,過了一會兒,林淨霜啪得一聲將書合上。
少年一動不動地坐著,漸漸麵紅耳赤起來,白皙俊美的臉頰仿佛燒上了一層雲霞。
木坐在原地很久之後,林淨霜盯著手中的書封,好像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重新將書打開。
一定是他剛剛沒有發現其中暗藏的玄機。
從頭到尾將書翻看一遍,林淨霜整個人都不由自主地滾燙起來,連脖子上都是一片粉,他眼睛有些發昏,這本書描寫細致入微,用詞放浪、淫.穢、大膽到令人瞠目咋舌。
這是林淨霜從知曉人事以來,第一次直麵男男之事。雖然在他那個世界,修真界男修士找男性道侶的也不少,但他從來不知道男人與男人怎麼做那檔子事。
弟子與師尊怎麼能做出那種事情呢?男人也可以那麼……那麼……妖媚嗎?
謝清玄他怎麼會有這種淫詞豔書?難不成他也是……書中寫的那種師尊嗎?而且這種淫詞豔書,怎麼會如此光明正大地放到桌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