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這期間,林淨霜隻坐在一旁安靜地聽著,他沒有發表自己的任何想法,低調得讓人都忽視了他的存在。
眾人隨著聖墟公主來到了繼後的寢宮,老國主子嗣單薄,膝下隻有公主一個血脈,所以她在皇宮之中是唯一尊貴的長公主殿下,地位崇高,被老國主從小寵到大,甚至連皇後的寢宮也能不必通傳,說來便來,說進便進。
公主頤指氣使,排場依舊大得驚人,仿佛來的不是彆處,而是自己的宮殿。
她剛來便賞了侍女一個耳光,隻因這侍女說了一句皇後娘娘還在午睡中。
“本宮說話,哪有你這賤奴插手的份兒,滾去叫你主子過來。”
侍女被嚇得瑟瑟發抖,腿都軟了,跪倒在地,久久不敢起身。謝清玄不明白,為什麼這聖墟國的公主如此暴躁,動輒便是言語辱罵,如今更甚,竟然還動起手來了,他走上前去,將那名小侍女扶起來。
小侍女回過神來,趕忙告退,去內殿尋繼後。
那小侍女剛進內殿沒一會兒,一位身著姚紅宮裝的女子便衣帶款款走了出來。想必這就是聖墟國主的繼後了,女人身量極高,甚至比謝清玄這個成年男子還要微微高上半個額頭,她長相美麗,有閉月羞花,沉魚落雁之貌,女子神情端莊,似乎並不像公主說的那樣妖妖道道。
但謝清玄還是在她的身上感覺到了一絲違和,但他一時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倒是心中莫名出現一句詞——“人間無此殊麗,非妖即狐。”
“不知公主殿下大張旗鼓,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來我這棲鳳宮,究竟是所謂何事啊?”
繼後落在鳳座之上,被聖墟公主如此無禮對待,可她卻絲毫看不出生氣的樣子,反而慵懶地半斜躺在寬大的鳳座之上,像隻沒有骨頭的妖精。
謝清玄對著女人微微一笑,“我等是修道之人,最近皇宮內不太平,所以公主殿下才特意請了我等做法事,驅邪祟,今日特來娘娘的棲鳳宮也是為了娘娘的安危,千萬不要讓妖邪害了去。”
繼後聽了謝清玄一番舌燦蓮花,眉頭一挑:“哦?竟是這樣,那本宮倒是要謝謝公主了。”
“就是不知各位高人要如何做法驅邪。”
“此事簡單,我這裡有法寶鎮邪鏡一麵,任何妖魔邪祟在這麵鏡子之下都無處遁形,被這鏡子一照,瞬間便灰飛煙滅。”謝清玄從儲物袋中拿出一麵銅鏡,對眾人說道。
一名男弟子小聲抱怨道:“竟然還有這等寶貝,長茗仙君你怎麼不早些拿出來,這下隨便照一照便真相大白了!”
謝清玄心說我倒是想早些拿出來,可他哪兒有那麼逆天的寶貝?什麼勞什子鎮邪鏡,這不過是他方才靈機一動,胡謅八扯出來的,誆人罷了!
謝清玄假模假樣地捧著“寶鏡”一邊細細觀察著那位繼後的神色,沒有任何慌亂之色,要不然就是真的沒任何問題,要不然就是演技精湛,臨危不亂。
“讓我為娘娘和公主照照,看看妖邪究竟在何方!”謝清玄端著銅鏡道。
小弟子們紛紛緊張地看著謝清玄與鎮邪鏡,結果謝清玄卻像是故意掉人胃口一般,他端著鏡子先是照了照宮殿內的陳設,銅鏡中一一映照出殿中的各個物件,鏡子沒有絲毫變化。
眾人看得提心吊膽,格外緊張,那位美豔的繼後到底是不是妖邪啊!長茗仙君您倒是快些拿鏡子照她呀!
謝清玄捧著銅鏡時,一直在暗暗觀察著繼後,毫無破綻,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與心虛。
“仙長的寶物聽起來很是厲害,不如借給本宮瞧瞧?”繼後似笑非笑地看著謝清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