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描淡寫地揮開薑妄的手,眉眼裡帶著抹疏冷,嘴角勾起嘲弄的弧度:“彆什麼人都拿來跟我比。”
薑妄挑眉,衝他豎起個大拇指。
要麼怎麼說他們寢室裡最騷的還是陸瀝深呢。
二手玫瑰渾厚而招魂的歌聲還在車廂內飄蕩,薑妄在陸瀝深的死亡凝視下不緊不慢地接起電話:“喂。”
另一邊,聽著擴音器裡傳來薑妄懶洋洋的語調,季延詞撥弄皮筋的動作頓了頓。
林楓也有些驚訝。
他原本還以為要打好幾個電話對方才會接,或者一上來就是對他破口大罵,畢竟這種事也不是沒發生過。
浴室裡的水聲還在“嘩嘩”響,林楓看了眼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季延詞,咽了口唾沫:“薑妄,薑紀許跟你在一起嗎?”
薑妄朝陸瀝深抬了抬下巴。
看吧,他就說這狗東西是來問他姐的。
陸瀝深的黑眸仿佛蒙上層霧氣,氤氳的連春日裡的暖陽照進去都折射出了冷意。
“薑妄,薑妄?你說話呀!”
林楓的聲音聽上去有些著急。
薑妄猜到些什麼,不緊不慢地道:“不在啊。”
“那你知道她在哪兒嗎?”
“不知道。”
林楓急了:“你怎麼能不知道呢!”
薑妄冷淡中帶著點譏諷的語氣,“我姐是個成年人,想去哪兒是她的自由。”
“倒是某人,該急的時候直接玩失蹤,不該急的時候又急上了,怎麼,你是上帝啊所有人都得配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