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琳塔這個狗東西,隻有將其殺了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石宵臉色陰沉似要滴出水來。
這話隻有對麵的李弦雨能夠聽見。
至於在其他人看來,石宵,李弦雨兩人則是在聊一些普通的家常。
這是對心靈之力的一種應用,可以起到蒙蔽普通人五感的作用,除非是同層次的存在,不然根本無法破解。
說到此處,他看了一眼對麵依舊麵色平靜的李弦雨。
“李弦雨,我觀你這般冷靜,難不成是不準備對那人動手?”
像是未曾聽到石宵語氣之中的不悅。
李弦雨麵上並未有太多情緒,她端起茶杯輕抿一口。
“不想?我如何不想,賠償靈材寶藥也就罷了,讓我將自己流派弟子拱手送出,這種恥辱,我恨不得將其抽筋剝骨!扒皮植草!”
她語氣森寒,充斥著一股濃烈到極致的殺意,相比於外界的寒風更加冰冷刺骨。
說到這裡,她頓了頓,語氣一轉。
“隻是,那人實力並不簡單,已經達到法相之境。
以我二人的實力,貿然動手,就算能夠將其殺死,但交手動靜太大很有可能引起此界食主的注意,對我們來說太過不利。
除非是偷襲,隻是那人定然對我等心生防備,想要偷襲成功根本不可能……”
聞言,石宵眉頭微皺,不過旋即舒展開來。
看著李弦雨,“你有何見解,不妨直說。”
以他對對方的了解,對方定然還有後話,不然也不可能與他約定在此見麵。
果不其然,李弦雨隻是頓了頓,目光看向窗外滿天的飛雪,眼眸中閃過一抹寒意。
“此事,不能由我們親自動手,這件事情不可取,先不說成功與否,就算成了,回到地表,那玄清也可能會對我等發難!”
聞言,石宵一怔。
“怎麼可能,玄清他怎麼敢?”
“有何不敢,你沒有發現嗎?玄清對於那人態度很不同,之前分明是在有意幫助偏向對方。
而且,若不是他,我怎麼可能會交出韓鸞。”
李弦雨語氣冷漠,說到那玄清之時,更是帶著一抹恨意。
顯然是對於之前的事情很不滿。
若是在地表,她斷然不敢這般說,那玄清的實力神鬼莫測,萬一被察覺到,絕對是不小的麻煩。
可現在不同,此地是在地心,任憑對方實力再強又能如何?
自然也不用注意措辭。
“那你的意思是?”
石宵沉聲道。
“我建議將那人的消息放出去,借助諸多食主之手,殺死那人!”
李弦雨道。
“那人進入的地心通道,隻會通往蒼漠域或者澤湖域,我們完全可以先找到對方,再放出消息,屆時,在那些食主的圍攻之下,那人隻有死路一條!”
聞言,石宵目光一凝。
密武者對於黑血種恨之入骨,反之亦然。
煉神層次的密武者,在那些食主眼中就是一個個行走的人形大藥。
若是知曉有煉神境的密武者來到地心,隻怕會掘地三尺也要將其找出來。
“可若是這般,我等隻怕也無法繼續待在地心尋找那靈界海眼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