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
她眼見莫來推著輪椅進來，看著輪椅上坐著的人，瞪大了眼，站起來脫口而出：“咋一會兒沒見腿還廢了？”
姬承胤黑布下的臉陰了幾分。
莫來：“穆姑娘，殿下眼疾不便走動，便這樣過來而已，殿下的腿很好。”
也隻有在最熟悉的朝華殿內，姬承胤才能行走自如，外麵就不行了。
就……很難評。
不是，眼瞎不方便走，叫她過去不就得了？折騰乾啥？
再不行扶著他過來也行啊，扶著還能摔了？
弄這死出。
嚇死了，還以為腿瘸了，她還得給他治腿。
那是另外的價錢。
莫來推他過來，到了她麵前。
“你想和孤說什麼？”
穆引月坐下問：“太子殿下，我若和孩子留在東宮，你打算怎麼安置我們？給我什麼名分？”
不等姬承胤回答，她自己滔滔不絕：“錯認的範巧玉是太子良娣，那我起碼也得是吧，好歹我倆還有個兒子不是？”
“當然，若是太子殿下肯娶我做太子妃也更好，我是不太樂意做妾的，正好作為太子妃的娘家皇長孫的母族，穆家也能得到恩寬吧？說不定現在就能放出來了。”
聽完她這些話，姬承胤冷笑：“你倒是想得挺美。”
穆引月就等他這句話。
“所以太子殿下不打算娶我？連太子良娣都不肯讓我做？那你想怎麼樣？把我們母子無名無分的拘在東宮？讓我兒子做見不得人的私生子？”
她上下掃了他一眼，眼神古怪，“嘖，您這樣和提起褲子不認賬有什麼區彆？”
莫來覺得，要是殿下能看見，見到這穆姑娘剛才的眼神，得挖了她眼睛。
姬承胤：“……”
他氣笑了，森然道：“孤若不認賬，你現在就已經死了。”
“行，想來你當初找到範巧玉就納為太子良娣，姑且算你是認賬的。”
穆引月：“那太子殿下既然認賬，怎麼就不能娶我？你真就打算這樣扣著我們在東宮讓我們無名無分？那要是這樣，那你還不如殺了我們母子得了，我們母子不受這委屈。”
姬承胤嗤了一聲：“你不必扯這些來激孤，孤知道你並沒有肯留下，既鋪墊了這些話，趕緊把你真正想說的說了，孤聽聽你能扯出什麼花來。”
行，那穆引月也就不廢話了，“我還是要回去，除非太子你能現在就讓穆家出獄且恢複爵位和清白，能娶了我讓我的孩子做你名正言順的長子。”
姬承胤不屑道：“穆引月，你該知道你自己的處境，在這件事情上，你的意願不重要，孤想留下你，你就隻能留下，你沒有資格跟孤談條件。”
這話，足夠現實和直白。
穆引月無可辯駁，她確實沒有和姬承胤談條件的底氣。
行吧，這條道行不通，咱換一條，這都不算事兒。
“太子殿下，你去年出事，是奕王算計的吧，他算計得你中毒瞎了眼睛，還傷了身體連女人都碰不了，目的四昭然若揭，你覺得他要是知道你有個兒子，他會怎麼做？”
姬承胤氣息陡然冷沉下來，無形之中有些懾人。
哪怕他遮著眼睛和半張臉看不清變化，穆引月都能感覺到他的情緒在轉變。
嗯，很好，戳到他心窩子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