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是在嘲諷！
可她又不能反駁，就算彼此心知肚明是在為難，也不能明言。
恂王妃知道穆引月是故意擠兌柳國公夫人，本該為好姐妹不滿穆引月，但卻不知為何，覺得穆引月這樣的性子……
有點對她的胃口。
“你平身吧。”
柳國公夫人看向恂王妃，她怎麼聽著恂王妃的語氣，隱約緩了些？
“謝王妃。”
恂王妃問：“聽說你正在為太子醫治眼睛？”
“正是。”
恂王妃淡淡道：“太子的眼疾，可是陛下尋醫無數都束手無策的，你竟然能給太子治眼睛？本妃怎麼從未聽過你還精於醫術？”
“因為小女以前從未顯露，王妃自然不知。”
這話，柳國公夫人聽著就不信，冷笑，“巧舌如簧，我看你是根本不會醫術。”
穆引月坦然清澈的眸光投向柳國公夫人，淡笑問她：“柳國公夫人，我都已經在給太子醫治眼睛了，你卻說我不會醫術，是暗指我蒙蔽太子？還是太子幫著我一起扯謊騙人？”
“你——”
柳國公夫人一時語噎，她可不敢扯上太子。
若是穆引月蒙蔽太子，豈非說太子愚蠢，被一個女人蒙蔽？
若說太子幫著她扯謊騙人，便是中傷太子虛偽不實，也不行。
當真是個歹毒的，竟然三言兩語就給她挖坑。
見柳國公夫人被難住了，恂王妃適時解圍，“既然世子夫人能為太子醫治如此嚴重的眼疾，想必醫術是很厲害的，本妃身子也有些不好，不如世子夫人也給本妃好好醫治一下？”
穆引月問：“不知王妃是何病症？”
恂王妃笑意不達眼底，“那說來就複雜了，不如就請世子夫人自己把脈，說說本妃的病症？也算是本妃驗證一下你的醫術？”
穆引月沒意見。
有病就說，沒病就戳，反正若是故意為難，她也不會逆來順受。
恂王妃將手置於旁邊的小桌上，讓穆引月把脈。
柳國公夫人在一旁瞧著，難掩眼底等著看笑話的惡意，她倒要看看，這歹毒的穆家女，能扯出什麼花來。
她就不信，穆引月真的會醫術。
穆引月把脈，把著把著，麵色就變得凝重起來了。
見她如此，恂王妃蹙起眉來，她的身體，可並無什麼病症，這穆氏如此反應是何意？
莫不是在想怎麼胡謅？
恂王妃和柳國公夫人麵麵相覷，交彙了眼神，就等著她胡謅了。
若是如此，就不客氣了。
穆引月把完脈，問恂王妃：“王妃可是曾有過小產？”
恂王妃一愣，意外道：“是有過，不過那是十幾年前的了，你怎會知道？”
“自然是把脈把出來的。”
穆引月接著問：“自那以後，王妃便一直沒能再懷孩子？”
恂王妃不信穆引月是把脈把出來的，她小產過不是秘密，隻怕恰好知道罷了。
她既然要扯，奉陪就是。
“本妃小產後大傷身子，便失去了做生身母親的資格，怎麼？世子夫人既然把出本妃小產過，這些就把不出來了？”
穆引月淡笑，“把出來了，隻是和王妃娘娘說的有些出入，也覺得奇怪罷了。”
“此話何意？能有什麼出入？”
穆引月道：“王妃不能有孕，並非小產傷身所致，而是被下了絕子藥。”
話出，恂王妃驚愕。
柳國公夫人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