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承胤愣了一下,不答反問:“你想如此麼?”
穆引月道:“廢話,自然是想的啊,我跟你說實話,我這個人很霸道的,我知道因為孩子,我又有穆家要護著,以後想不想的都是要嫁給你的,我也認了,但是若你不能隻屬於我一個人,我就得權衡好對你的態度了。”
姬承胤一聽後麵這話,如臨大敵,“什麼態度?難道孤若是不能隻屬於你一人,你就要給紅杏出牆,也不屬於孤一人?”
要不是眼瞎,他得瞪她,就算瞎了,他也是在‘瞪’她的。
穆引月扯了扯嘴角,就很無語。
“你想什麼呢?我又不是活膩了,也不嫌穆家人活膩了。”
姬承胤麵色稍霽,“那你這話何意?”
穆引月道:“我要嫁的人,如果給不了我全身心的誠意和情意,那我也會保留自己的心,愛我自己就好,絕不會給任何人傷我心的機會,到時候你身心在何處,我也不會在意,若是你能做得到,我也會傾心以對,絕不辜負。”
這也就是沒辦法了。
要是能不嫁,她其實更願意,那樣會很自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去自己想去的地方,既然回不去了,她就想在這裡也能去行醫濟世,實現她的價值。
但是她沒那麼天真,覺得有孩子的存在,她能有不嫁給姬承胤的權利,皇權至上的世道,沒有她選擇的資格。
她是皇長孫的母親,除非死,不然隻能嫁給姬承胤。
以前或許隻能做姬妾,現在,應該能做太子妃,可都是要嫁的。
姬承胤聞言,繃著臉道:“那你便記得你的話,永遠不要辜負我。”
他難得自稱不是孤,是我。
穆引月怔了怔。
“你……”
姬承胤彆開臉去,道:“天色不早了,你也累了,休息吧,孤先回東宮了。”
說完,他就想要走了。
但是他瞎啊!
轉身慌不擇路的要走,然後搞反方向了,往邊上的桌子挪步,好死不死的踢到了繡凳上絆了一下,人直接身形一晃,然後趴在了桌子上。
手肘下意識的去做支撐,重重的磕到了桌麵,一陣酥麻伴隨著痛感蔓延。
“噢!”
穆引月:“……”
她忍著笑上前,一腳尥開歪倒的繡凳,扶著他起來,“你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自己瞎不知道?要走的話,讓我扶你出去,或是叫莫來進來啊,真是的,逞什麼能?”
姬承胤被扶起來,顧不上手肘的麻痛感,臭著臉不樂意道:“你能不能彆總是把孤瞎的事情掛嘴邊,孤又不是會一直瞎,你忽視這事兒不行?”
這種敏感的男人,還真是矯情。
穆引月都不稀得說他了。
“行行行,我以後不說了,你怎麼樣?剛才是磕到了?好像聽到了痛呼了一聲。”
他像是被提醒了似的,立刻用他還過著紗布的左手揉著右手臂的手肘部位,一副不適的樣子道:“是磕到了,有些疼。”
穆引月挑挑眉,抿著嘴卻有些壓不住笑,還好他看不見。
“那我給你揉揉?”
“行吧,你揉揉看。”
他立刻把右手臂抬起到她麵前。
穆引月嘴角壓得更用力,咳了一聲,還真就給他揉了。
揉了會兒,她問:“怎樣?好受多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