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引月問:“聽聞長公主殿下府中養有不少麵首?”
雍禾長公主皺眉道:“你問這個做什麼?”
穆引月問:“都是一雙玉臂多人枕,那長公主和風塵女子難道一樣?”
話落,跟前的母女二人都齊齊變臉了。
太後皺起眉頭,雍禾長公主那張保養得宜的臉,立刻鐵青且扭曲。
雍禾長公主當即起身怒喝:“你放肆!”
穆引月見太後雖看著自己凝眉卻並無氣惱之色,隻是不讚同而已,就知道自己所言並沒惹怒太後。
她便起身,不卑不亢的對雍禾長公主道:“長公主殿下息怒,臣女隻是打個比方,沒有說您和風塵女子一樣的意思,是得讓您明白,和離和被休是不一樣的。”
雍禾長公主氣急道:“賤人狡辯,本宮看你是活膩歪了,竟然敢出言不遜以下犯上,本宮豈能饒你,來……”
她剛想叫人,又想到這裡是什麼地方,忙轉身對太後又急又惱的道:“母後,這賤人竟然敢說這種話,以下犯上羞辱皇室,她仗著為太子和您醫治便無法無天了,您可不能縱容她,要為兒臣做主啊。”
太後收回看著穆引月的目光,看著她無奈道:“你想讓哀家怎麼為你做主?”
雍禾長公主道:“如此狂妄不敬,合該是死罪,但她既然在給母後和太子醫治,死不得,便輕饒了她,兒臣覺得,她既不會說話,拔了她的舌頭才好。”
太後淡淡道:“你倒是還顧念著哀家和太子。”
雍禾長公主當即順著話道:“兒臣是您養大的,又是太子的姑母,自然是要顧著您和太子的。”
太後道:“可若是真的顧念,又為何明知她在給哀家和太子醫治,至關重要,你還特意今日進宮來如此針對為難她?你這威風,平日對被人耍著便罷了,而今竟是耍在哀家和太子臉上了?”
雍禾長公主大驚失色:“母後……”
太後淡聲道:“哀家顧念母女之情,有些事情當做不知道,但你也彆太過把哀家當傻子,明目張膽的到這個地步,都來哀家跟前對她發難了,”
“怎麼著?哀家平日裡疼你,縱著你胡來,你就以為哀家會為了你處置她?”
雍禾長公主臉色變了又變,懊悔辯解道:“母後,兒臣……兒臣沒有彆的意思啊,隻是隨口逗她幾句,沒想到她會這樣出言不遜,才一時氣急想處置她,您知道的,兒臣素來是這樣的,想什麼就說什麼,話趕話就到這裡了,哪裡有刻意發難?您誤會了。”
太後閉了閉眼,垂著眼瞼沒看她,掩著眼底的失望,道:“你最好不是刻意的。”
雍禾長公主咬了咬唇,垂眸壓著眼底的陰鬱。
太後擺手道:“行了,你今日也看過哀家了,哀家還要讓引月給哀家醫治,沒心思理會你了,你沒事就出宮去吧。”
雍禾長公主不敢多待了,行禮後,橫了一眼穆引月便走了。
她走後,太後對穆引月慚愧道:“讓你見笑了,哀家教養出這麼個沒腦子的來。”
雍禾長公主剛才得拙劣,太後看在眼裡,也知道穆引月看出來了。
穆引月納悶道:“臣女似乎,沒得罪過長公主啊,她為何要這樣?”
太後輕嘲道:“不過是上趕著討好皇後母子罷了。”
雖然明麵上穆引月和皇後母子沒有恩怨,但是實際上,皇後母子可恨不得現在就把穆引月千刀萬剮碎屍萬段,雍禾長公主這是窺得一二了。
穆引月意外道:“長公主偏向那邊?可她不是您養大的麼?她不知道您疼愛太子?怎會和您相悖?還有陛下那邊,陛下的態度最明確,長公主不知道麼?”
太後道:“有些事,終歸是不儘如人意的,為人母的,難免要為自己的孩子考慮。”
太後這麼一說,穆引月突然就想到了什麼。
奕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