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被問住了,麵麵相覷,一時間無話。
可顯然,她們不是不明白穆引月為何這樣問了,而是一種被戳中打算的尷尬沉默。
穆引月冷著臉問:“敢問,盛家是覺得我要的診金太高了,心裡不痛快,便擅自給我加活麼?這樣不打聲招呼便尋來了這位夫人,如此冒昧的讓我‘順便’醫治,是把我當什麼?”
她這麼毫不委婉的話語,麵前的幾個人,麵上都掛不住了。
盛明鳶忙道:“穆姑娘,你誤會了……”
“我沒有誤會,你們就是這樣打算的,隻是以為我不會戳穿,或是不在意,但是吧,我這個人一碼歸一碼,說給誰治就給誰治,沒有附帶的順便一說。”
穆引月傲然不屑道:“不過既然盛家覺得診金太高不甘心,那就不勉強了,我本就很忙,也不是非得耗費心神賺你們這筆診金,弄得好似我占了多大便宜似的,我先走了,過後會把那一萬兩銀子送還。”
說完,她轉身便往外走去。
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走向,盛明鳶等人都驚了。
尤其是盛明鳶,她是需要利用此事來接近穆引月,和穆引月‘交好’的,她可不能讓此事被攪黃了啊。
“穆姑娘,你留步。”
見穆引月毫無停留的就往外去了,盛明鳶急忙追出去。
留下的表姐妹倆麵麵相覷。
。
出了院門,盛明鳶才追上穆引月。
“穆姑娘,你先彆走,聽我給你解釋。”
穆引月停下腳步,淡淡看著她。
盛明鳶道:“此事是我家思慮不周,我母親確實是覺得診金太高略有不甘,可我表姨母確實是身體不好,今日隻是希望你順便給看診,若當真要醫治,定是會額外算診金給你的。”
穆引月冷笑:“盛姑娘,你不必跟我解釋這些,我有些事我隻相信自己的判斷,你們怎麼想的我看在眼裡,事實明擺著,你所再多都是蒼白的,你們確實就是這麼打算的,隻不過沒想到我這麼不給臉罷了,不是麼?”
盛明鳶臉色僵了僵。
沒想到,穆引月會這樣看得明白,還眼裡揉不得沙子。
她們確實是這樣打算的。
誰讓穆引月要的診金實在是太離譜了,就算她另有圖謀,可也確實是不樂意被這樣獅子大開口,所以她繼母提出這個想法的事後,她默許了。
她隻是覺得,把穆引月架在那裡,總歸穆引月不好拒絕的。
沒想到,穆引月竟是如此不按常理出牌。
“這段時間以來,我是個什麼性子,想來盛姑娘既關注我想讓我上門看診,應該是有所了解的,我這個人很耿直,也不喜歡被人占我便宜,”
“盛夫人的情況有多嚴重不用我說被你們也知道,我拿出了我的本事,你們卻連求診的誠意都沒有,我還沒遇見過你們這樣的,盛姑娘可知,你們這樣,是在羞辱我。”
盛明鳶心裡懊惱極了,既惱她繼母想出這個主意,也惱穆引月這般計較,在她看來,這根本不算什麼事,不肯就不肯了,何必較真至此呢?
她一副歉疚的樣子,好聲賠罪道:“是,是我們的錯,穆姑娘,我給你賠罪了,可我母親當真是需要你的醫治,是我們考慮不周,請你大人大量,莫要計較此事,我們盛家願意補償。”
她權衡一下,試探著問:“這樣,為了表達我們的歉意,診金我們可以再加一些,穆姑娘覺得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