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引月已經不想搭理她了,輕嗬一聲嘲諷著,便越過她打算走進菱花小築的門。
安雲郡主豈能讓她這麼走?
立刻就要拉她,“你站……”
穆引月一個反手,動作一氣嗬成的用著巧勁反扣安雲郡主的手臂,把人用力翻轉一甩,安雲郡主身形一歪,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啊——好疼!”
安雲郡主的侍女大驚:“你怎可對郡主動手?好大的膽子!”
她急忙扶著安雲郡主起來,可安雲郡主摔得身上多處骨頭磕傷,還崴了腳,根本起不來,哼哼唧唧的痛哼著,委屈又憤恨。
侍女怒指穆引月道:“你敢摔傷郡主,以下犯上,不想活了麼?就算長公主現在不能對你如何,陛下和太後娘娘也不會饒了你的!”
穆引月冷冷道:“把她手斷了。”
阿影立刻上前,那個侍女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阿影抓住手腕,‘哢’的一聲,斷了。
“啊——”慘叫聲響徹菱花小築的門前。
然後人被阿影隨手一丟,跌跪在地上捧著軟趴趴的手痛苦哀嚎。
穆引月瞥向安雲郡主,十分鄙夷。
“安雲郡主,我要是你,昨日既然惡意針對我為難我,今日無論如何都沒臉來找的,便是沒辦法得來,也應該做小伏低,畢竟是求我救你母親,那就該求人就求人,該賠罪就賠罪,可你倒好,這個時候還看不清形勢。”
“連陛下和太後都沒找我去醫治雍禾長公主,你知道為什麼麼?因為他們知道我不會救她,如今你母親是生是死,已經順其自然了,太醫能救就救,不能救就讓她死,誰讓她不知死活的作孽,還以為使了一出苦肉計就安穩了?她能熬得過這一遭死劫,那才算安穩。”
安雲郡主死盯著她滿眼怨恨,咬牙道:“你……狂妄……這樣對我,外祖母和舅舅不會饒你……”
穆引月扯了扯嘴角,道:“那你就去告狀啊,看看他們會不會治我的罪,還是會責問你來找我撒野?不知分寸。”
說完,她輕哂一聲,傲然轉身,帶著人走進菱花小築裡麵。
安雲郡主還真就去告狀了,她頂著一身被穆引月摔出來的傷,帶上骨頭被折斷的侍女,大夫都不看,直接奔著皇宮就去了。
然而,往日她暢通無阻的皇宮,今日卻處處受阻。
太後和皇帝都不見她,得知了情況,也隻讓太醫給她看傷,然後不管她的鬨騰,強行把她送回了公主府讓人看管起來,不許她出府了。
這些沒必要告訴穆引月,所以穆引月也並不知情,反正事後她摔傷安雲郡主的事情,也沒人追究。
第二日上午穆引月去了東宮,就聽姬承胤告訴她一件事。
恂王上午讓人送了一封密信進宮了,說雍禾長公主毒殺樂清郡主的事情,現在既然雍禾長公主自焚重傷,可以不追究她的罪過了,但是有個條件。
恂王要求放出關押在大宗正司的長子姬顥翎。
嘖。
穆引月第一個念頭就是:“我昨天就不該救他,讓他死了得了,省得他今日這樣作妖。”
姬顥翎犯的事兒,本該是死罪的,如今隻是終身囚禁大宗正司已經是因為他是皇族的殊榮和恩寬,恂王這狗東西竟然要趁機救他出來。
姬承胤道:“放心吧,父皇不會同意的,孤也不會讓他得逞。”
穆引月道:“可陛下和太後都不會真的要雍禾長公主的命,如今雖說雍禾長公主燒傷斷腿,到底也隻是她自己弄的,算不得懲處,若恂王不肯乾休得要追究,這件事豈不是就得僵著了?”
恂王作為宗室極有威望的親王,很有話語權,他若不滿,必定會引導宗室的人鬨騰,而且這件事他占理的啊,他的女兒確實是枉死在雍禾長公主手裡。
所謂兔死狐悲,其他宗室王爺都看著此事呢,若雍禾長公主毒殺樂清郡主卻沒有得到懲處,那些宗室王爺必定不滿皇帝,那才是最麻煩的。
萬一那些人被謝家和皇後母子趁機拉攏……
這件事說大了,也確實是大,影響著皇帝和皇室宗親的關係。
姬承胤道:“不會僵著的。”
穆引月問:“什麼意思?你想好怎麼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