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引月一副有些難堪的樣子反問:“明鳶為何問這個?”
盛明鳶道:“我不是要探尋什麼的意思,就是好奇,傳言說,你是不便去找孩子的父親,才和宋世子成婚掩飾孩子的身世,我倒是好奇,你為何不去找孩子的父親負責呢?”
“我問這些是有不妥的,但你我相交一場,我不免有些關心,也希望你們一家三口能夠團聚,孩子需要父親,你也需要一個真正的丈夫,你對盛家有恩,若有什麼需要我幫的,我定然儘力而為。”
穆引月有些黯然道:“我知你是好意,不過其實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個人是誰。”
盛明鳶訝異:“不知道?可傳言中,你不是說當初是因為不便去找孩子的父親,才……”
穆引月微紅著眼,苦笑道:“那都是說給那些圍觀的人聽的,我總不能說我是被宋鐸下藥找人玷汙了,所以不知道孩子生父是誰吧?那豈不是以後我和兒子都沒法做人了?”
盛明鳶道:“原來如此,那真的是委屈你了。”
盛明鳶想了想,接著問:“隻是這樣一來,你和宋世子的婚事,便不是所謂的交易了?”
穆引月道:“不是,是宋鐸苦心孤詣的想要娶我,讓人玷汙了我便冒認那個人,我一開始其實以為真的是他,後來才知道不是,說是交易,也不過是給人聽的,不然如何證實宋鐸天閹之症?”
盛明鳶懂了:“所以,宋世子的天閹之症,是你弄的?”
穆引月半真半假的笑道:“怎麼會呢?我是個醫者,我隻救人。”
盛明鳶一時沉默。
她看出來了,穆引月對她刻意有所保留。
作為奕王身邊人,雖然對奕王的一些事不算清楚,但是盛明鳶知道穆家的貪汙大罪,是奕王和謝家授意宋家去做,栽贓給穆家的,所以宋鐸為什麼苦心孤詣的娶穆引月,一目了然。
至於為什麼算計要娶穆引月,卻不自己親自和穆引月有夫妻之實,也能猜得出來,一來是未免過後脫不清乾係,二來,當是宋鐸和程姣姣的‘青梅竹馬’之情。
可穆引月那麼聰明,她既然知道宋鐸和程姣姣有情,卻還算計她娶她,難道不會猜測宋鐸這樣做的用意?
必定不會毫無疑惑,隻怕她猜到了穆家的罪名和宋家有關。
若是真的猜到是宋家栽給穆家的,去查了宋家,就有些麻煩了。
她得想法子告知奕王,想法子讓穆引月查不到宋家,不然宋家真被查出什麼,必定會牽扯到奕王和謝家。
奕王這段時間一直被皇帝勒令閉府思過,也該想法子脫身了,最近皇帝沉著暗娼館的案子相關,一直在打壓謝家,拔除了不少謝氏等世家在朝中的人,奕王一黨受了重創,不能這樣下去了。
既然穆引月有所遮掩,便是還不夠相信她,盛明鳶覺得,自己還得想法子和穆引月關係更好才行。
盛明鳶道:“對了,你那個醫館,不是有醫藥美容的?聽說效果不錯,我明日去試試,引月你幫我做吧?”
穆引月道:“你湊這個熱鬨作甚?你才十六歲,氣色肌膚都是極佳的,還沒必要去弄這些錦上添花的東西。”
盛明鳶道:“錦上添花也好啊,我這個年歲,也正是議親的年紀,氣色肌膚好些,看起來漂亮一些,總歸是好的。”
穆引月道:“也是,那你就去吧,我明日得進宮給太後醫治,上午不去醫館,你午後再去,不然可等不到我幫你弄了。”
說著,她揶揄道:“雖說你我相交,我定是給你優惠的,但也不會少,你彆少帶銀子啊,我的醫館可不賒賬。”
盛明鳶好笑道:“你還真是掉錢眼裡去了。”
“逗你玩罷了,好了,我該走了,明日見。”
送走了穆引月,盛明鳶忙回去寫信,讓人想法子送去給奕王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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