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事情比看狗血劇還能讓她快樂了。
江東和江西從一開始的無法理解,到最後選擇麻木習慣。
江聿懷低笑了下,“看太久,會對眼睛不舒服。”
虞歸晚懶洋洋地看了他一眼,咽下口中的食物。
“所以呢?”
江聿懷誘哄著,“我教你彈琴?”
虞歸晚:“……”
她夾菜的動作頓住,沒什麼表情地看著他。
江聿懷挑眉,問道,“怎麼了?不可以嗎?還是說,你打算等淩非煙回來再學?”
虞歸晚咬了口排骨,脆骨咬得嘎嘣嘎嘣的。
“行,你教。”
頗有種咬牙切齒的。
江東和江西根本不敢出聲。
江聿懷好像什麼也不知道,挺開心地笑了笑,“好,吃完飯之後,我們就去琴房。”
虞歸晚不想跟他說話。
……
一個小時後。
琴房裡。
虞歸晚坐在琴凳上。
旁邊坐著江聿懷。
他在翻看著她的筆記。
江西給他們準備茶水點心,剛好瞄了眼,然後沉默了。
反正他沒看懂。
江東在客廳裡處理著其他的事情,見他出來,神色有些異常,便隨口地問了句,“怎麼了?”
江西表情十分複雜,“就……你覺得少夫人學了彈琴之後,效果怎麼樣?”
江東敲擊鍵盤的動作頓了頓,抬起頭,“你想說什麼?”
他聽過虞歸晚彈琴。
不能說不好聽,但也稱不上好聽。
江西一言難儘,“我剛剛,看到了少夫人的鋼琴筆記,裡麵全是……鬼畫符。”
江東:“……”
……
與此同時,琴房裡。
江聿懷挺耐心地看完了數十頁的鬼畫符筆記。
他笑了笑,指了指上麵的鬼畫符,“這是誰教你的?”
虞歸晚看了眼,懶懶地啊了聲,“淩老師教的。”
“她讓你畫下這些的?”
“不是。”她眼底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是淩老師說,我喜歡什麼音符,就寫下來。”
那不是鬼畫符。
而是她自己自創的音符記號。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創作習慣。
靈感有時候瞬息萬變。
她每次創作的時候,不喜歡循規蹈矩,就隨便畫下隻有自己能看懂的符號。
隻是沒想到,他會看得懂。
江聿懷把筆記放在上麵,然後抬手。
虞歸晚眸光閃了閃,看著他的動作。
一個個音符流暢地從他的指尖響起。
明明看起來是一堆看起來亂七八糟的鬼畫符。
彈出來竟成了一首鋼琴曲。
最後一個音落下。
江聿懷的眉頭緊緊地皺著,久久未能舒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