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愣住了。
江聿懷蹙著眉看她,手上拿著毛巾給她擦著唇角。
素來有潔癖的他,這會兒好像不曾有過。
虞歸晚看著他,“我沒事。”
江聿懷臉色沉沉的,似乎知道什麼,也沒問她為什麼。
他把毛巾放下,攬著她的肩膀,低眸問她,“我帶你上樓?”
虞歸晚吐了一次,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麼精神,也沒拒絕,嗯了聲。
男人俯身,打橫將她抱起,走了出去。
幾人連忙讓開了位置。
等他們上樓後,管家才回過神來,“剛才……少夫人是不是說,和食物無關?”
江東和江西都沒說話。
管家繼續嘀咕著,“和食物無關……”
“難道是……”
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瞪大了眼睛。
……
樓上。
江聿懷抱著她回到房間裡。
虞歸晚靠在床上,看著給她蓋被子的男人。
她張了張嘴,打算解釋什麼,“我剛剛其實……”
江聿懷坐在床邊,握住了她的手,眼眸低垂著,“我知道。”
虞歸晚一頓,看著他。
知道什麼了?
“是我不好,不應該在這個時候還逼著你吃東西。”
江聿懷的嗓音很輕。
他明知道這個時候的她就是吃不下東西的。
但他還是逼她吃了那麼多東西。
最後卻……
虞歸晚看著他臉色比她都還白的樣子,無奈,“你知道什麼?我隻是剛好胃不舒服,所以才吃不下東西。”
她看到他的神情後,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實話來。
江聿懷勉強地扯了扯唇角,給她掖了掖被子。
“你先躺一會兒,我先給你的手上藥。”
虞歸晚垂眸,看著手腕上的繃帶。
她差點都已經忘記了這回事了。
沒想到他一直都記得。
江聿懷出去了一趟,又回來。
手上拿著陸逸塵給的藥。
他拆開白紗布的動作輕得不行。
生怕會弄疼她的手。
虞歸晚靠在床頭,目光落在他的臉上。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特意安排的,臥室裡的光線都是暖光的,落下來後,一室柔和。
男人眉眼深邃,睫毛也有點長,垂下眼眸的時候,還會在眼底落下淡淡的陰影。
他不說話的時候,臉上是一片冷漠,這會兒眉頭微微皺著,臉色算不上是好看的。
“這傷……”
“陸逸塵說了,傷口不能碰到水,你今晚最好不要洗澡了。”他說。
聞言,虞歸晚表情一頓,“不能洗澡?”
語氣聽起來不怎麼好。
她潔癖。
江聿懷把藥放好,又給她仔細地包紮好,嗯了聲,“你想洗?”
虞歸晚沒什麼表情地看了他一眼。
不然呢?
他再次垂下眼,“你一個人洗不了。”
虞歸晚:“……”
她不想說話了。
江聿懷包紮好了傷口,抬眼,看著她,“需要幫忙嗎?”
女生扯了扯被子,把自己蓋上,“我不洗。”
男人挺遺憾地開口,“好吧。”
被子被她拉到頭頂,擋住了臉,隻露出了幾縷柔軟的黑發散落在枕頭四周。
他眸光深了深,然後伸手,把臥室裡的大燈都關上,隻留下柔和昏暗的壁燈。
“你睡吧,要是不舒服,就打電話給我,我在隔壁。”
虞歸晚懶懶地唔了聲,沒動。